不曉得甚麼時候,剛出去玩耍望風的小鬼來到她身邊,悄悄撲到她懷中,帶著顫音低低喚道:“娘……”
雲韓仙心頭一動,下認識將他攬在懷中,苦笑連連。
蓬萊山上必然藏著三人救國的良方!雲韓仙慎重其事地將墨玉蟬掛在脖頸,像在心頭壓上千斤重負,連呼吸都短促幾分。孃親回到蓬萊,在絕望之下,必然會將這良方交給方丈,招夫人找到三個墨玉蟬的意義或許就在此處,這個良方到底是甚麼呢,對她們來講,複國最需求的是甚麼,是軍隊,是將領,是絕世武功,是奇毒,還是金銀財寶?
當淚水浸潤在墨玉蟬上,她腦中靈光一閃,捕獲到某個恍惚的資訊,以本身的孃親為例,烏餘明珠脾氣堅毅,才調絕世,如何能夠在蒙受冇頂之災後不圖抨擊,隻怕三人約到蓬萊就是想追求救國救亡之策。但是,水清秋到死也冇比及其他兩人,水晴和到死也未出宮門半步。
那仆人打扮的老婦回到後院,立即從後門出來,沿著南平河來到一戶漁民人家,南平河風景秀美,兩岸住民非富即貴,卻也有一些漁民或結廬而居,或借居在富人家中,為一日三餐辛苦打拚。
招夫人瞥了他袖口未乾透的一點汙跡,心頭一陣痠痛,柔聲道:“可貴給你做點吃的,彆跟我客氣。明天我要去見那人,你有甚麼話要帶給她?”
言罷,招夫人重重叩拜:“奉求了!”
這那裡是交托重擔,明顯就是留遺言,雲韓仙眼眶一熱,咬著牙用力點頭,招夫人淡然一笑,踉蹌而去。
當時,她也曾經如此巴望爹孃暖和的度量,巴望能見到他們和順的笑容,但是,這寒微的胡想永久冇有實現,父親成了仇敵,母親彷彿陌路。
雲韓仙隻覺渾身的血都熱起來,重重按在胸口,不知該如何迴應。招夫人麵色一沉,抬高聲音道:“韓仙,我已命林巧和江玉蟬趕來與你們彙合,做你陪侍,她們在暗棋門中身份高貴,必然能幫得上忙。另有,幫我轉告十三,前次送他上法場的事我也有份,我對不起他!不過,如果有下一次,我還會做一樣的事情,他是墨征南的兒子,也是我烏餘的仇敵,你也一樣,雲尚的所作所為不消我說,你內心必然清楚。我有力挽救烏餘,隻能靠你們兩個孽種,這是我的不幸,也是烏餘人的不幸,不過你放心,我自會向地下的烏餘人請罪,你們的身材裡若另有烏餘人的血,就罷休去做,不要讓我們絕望!”
記得當時初見,也是桃花漫天的時節,人生真短,甚麼事都來不及,多麼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