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芊芊的眉心皺得更緊了一些，深吸一口氣，才平複了胸口的緊繃，“妾身看殿下另有事忙，便不叨擾了。妾身方纔讓廚房給殿下燉了補湯，殿下固然勞累公事，可也要重視身子，多多安息，妾身便先辭職了。”

蕊香趕緊束手低眉，輕聲應道，“是。”

曹芊芊望著蕊香，多麼想此時蕊香能辯駁她，哪怕是說一句“不是”都好，隻要她說，她便信。但是，最後，曹芊芊還是絕望了。

“你這個丫頭，如何笨手笨腳的？歸去以後，自個兒找白嬤嬤領罰。”曹芊芊將臉一拉，沉聲喝道。

而豫王府的另一頭，內院的正院上房當中，曹芊芊與蕊香亦是方纔回到這裡。一起上，曹芊芊都是沉默不語，蕊香模糊發覺到了甚麼，亦是一聲不吭。待得房門一合上，劈麵而來便是一巴掌，蕊香硬生生受了，隻是還不及反應過來，便已聽得曹芊芊怒不成遏地吼道，“跪下！”

說著，便是屈膝福了一福，想要退下去。

蕊香趕緊乖乖跪了下來，曹芊芊便已咬牙問道，“我且問你，那日，在大理寺縲絏以外，我交代你的話，你可有記牢？”

大理寺縲絏外的甚麼話，天然便是那日女人特地交代她，牢裡的事，要讓她爛在肚子裡的那番話了，蕊香不是不明白，倒是咬緊了牙，冇有回聲。

“你去，傳信給陳琦，就說讓他們返來，不必再跟著了！”石桉內心顧慮著李雍交代的事，從外書房分開以後，便快步到了他昔日裡辦事之所，叫了平日裡便賣力傳信的部屬，獨自叮嚀道。

她這個模樣，曹芊芊又如何好受，隻是，此時，曹芊芊卻不得不讓本身狠下心來，“當時，我便起了狐疑。如果淨空大師為阿鸞測算八字之事，她果然隻奉告了我一個外人，而就連她身邊近身服侍的人，都不曉得，而我恰好又一向守口如瓶的話，那那些坊間的傳聞又是從何而來？那可不是毫無按照，瞎編亂造出來的，必定是有知情之人流露，那這小我......又會是誰呢？現在想來......如果你，那麼統統，就都能夠解釋了。”

曹芊芊又瞪她一眼，這才望向李雍，悄悄屈膝道，“殿下慢用，妾身便先告彆了。”說罷，便是眼角斜睨了蕊香一眼，回身款款出了外書房，李雍倒是如有所思，望著這主仆二人的身影，直到她們完整冇入了夜色當中，他這才緩緩收回視野。

李雍這話中有話啊！

蕊香還是冇有吭聲，隻是慘白著神采，倔強地咬著唇，任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