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隨之放下心來,隻比及月尾將賬冊收攏送到夏邸給謝鸞因過目也就是了。
對於這些,謝鸞因倒是一概不管的,這些日子,閒來無事,被流螢逼著用藥膳養身,用藥膏養膚,不太短短的光陰,竟然也見了兩分效果,比前些日子白嫩豐腴了很多,謝鸞因坐在妝鏡前,伸手揪了揪本身的臉頰,看著鏡中那比如桃花初綻的粉嫩神采,她卻憂?地看著圓潤了很多的麵龐,如許下去,可彆腫成豬了。
方纔步進雲錦閣,便有一人快步迎上前來,笑道,“是鸞女人來了?本來該我們親身將衣裳送到府上的,可你看,這裡實在是忙不過來,隻得勞煩你親身跑一趟了。”
不過,能得了這個機遇,光亮正大地出去透透氣,倒也是好的。何況,另有塗氏的首肯,謝鸞因不由來了精力,由著流螢服侍著換了一身外出的衣裳,便是出了門去。
謝瓚笑了,“是啊!像母親說的,一屋子的倔貨,都是你們爹給帶的。”
“女人。”入了秋後,氣候便垂垂風涼起來,今晨下了一場細雨,將最後一絲暑熱也給沖刷了個潔淨,流螢穿一身翠綠色的比甲,笑意盈盈地從屋外來,臉上儘是喜氣,衝著謝鸞因笑道,“夫人說了,這件事,必然得你親身去一趟。”
謝瓚抬起手來,悄悄拍了拍謝鸞因的頭頂,“好了!既然決定了要嫁,那就彆哭了,總得漂標緻亮,高歡暢興地嫁。二哥也得給你備點兒嫁奩,便先走了,過幾日,會悄悄給你送來。”
“撇開那些思疑不談,或許,母親最不但願你嫁的,就是武將了。”
“阿鸞,你真的想好了嗎?”謝瓚沉默半晌,畢竟還是忍不住問道。
謝瓚看她很久,畢竟是歎了一聲,“罷了,我早該曉得的,你這個倔脾氣……”
到了雲錦閣門口,公然便見得裡頭人很多。都是女人,並且,俱是些穿戴不錯的女人,家道不好的,怕是也買不起雲錦閣的衣裳,畢竟就是一方繡帕,也要二兩銀子,普通人家,哪能承擔得起?
謝鸞因本來想說不消,但張了張口,卻又頓住,半晌後,才笑道,“好。”
塗氏一看,便是大大鬆了一口氣,就等著曬嫁奩那一日,能在全西安城的百姓麵前,揚眉吐氣呢。
錢鬆他們起先另有些冇底,比及連著過了幾日,才覺出也冇有設想當中那般難,倒是生出了很多信心。
謝鸞因想起那些年,肖夫人單獨一人守在定國公府,每有戰事,便徹夜未眠,獨坐窗前的身影,眼裡的淚,終因而不堪重負,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