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便放心腸帶著流螢出了門去,路上要行兩日,纔到得了隴西李氏,為李老夫人賀壽。
“你們應當都曉得,本日,齊都使的夫人親身登門來為我祝壽,並且,備的賀禮非常豐富,你們看來,這齊夫人,到底是個甚麼意義?或者……這來為我祝壽,是齊夫人的意義,還是齊大人的意義?”李老夫人固然寡居多年,也早不管事,但一雙眼,卻還是精銳得很,待得子侄們都落座以後,便是問道。
隴西李氏,本就是百年大族,即便現在在朝為官者已少,但子孫卻多有各界名流,因此,李老夫人壽宴當日,也是熱烈不凡,高朋滿座。
李院長愣了愣,才道,“我與夏兄熟悉,但他自來不肯多提他這義女之事,雖也與齊大人和夫人有過數麵之緣,但談不上多麼體味。不過,這齊大人雖笑容暖和,倒是個殺伐定奪的性子,就是這齊夫人,也是買賣場上曆練出來的,她來究竟是本身的意義,還是齊大人的意義,還真不好說。不過,西安城的人都曉得,齊大人對這夫人,倒是極其看重的。”
夏成勳與李院長是至好老友,天然要去為李老夫人祝壽。
謝鸞因倒也不推遲,她若不坐,這滿屋子的人,隻怕都要不安閒。
一眾女眷便曉得,她此返來隴西,便是事前做足了工夫的,當下,除了身份以外,對齊夫人本人,也多了兩分畏敬。
比及她一走,來賓們也開端連續告彆,而李家的兒郎們則倉促被儘數召往了李老夫人的壽安堂。
唱禮人高亢宏亮的聲音中,廳內眾女眷的目光不由得都是投向了門外,剛好瞧見一個身穿煙霞色銀羅花綃紗小衣,並玉色挑線裙子,笑容明豔的年青婦人,徐行走了出去。
蓮瀧天然是冇有多問,隻是恭聲應是,有她看著,謝鸞因統統放心。
與那日去周家插手喜宴遴選的衣服端莊大氣分歧,本日,因是來為老年人賀壽,是以,謝鸞因穿得非常清爽,既合了這氣候,卻也不衝了李老夫人寡居之忌。
果然,她一坐下,廳內的氛圍便是為之一鬆。
“陝西都批示使齊大人之妻謝氏攜紫檀木底座鑲百寶琉璃炕屏一架、汝窯白瓷雙耳梅瓶一對,百年沉香木佛珠一串,賀老夫人鬆鶴延年,蒼鬆不老。”
比及宴罷,謝鸞因已是與隴西好幾位夫人都說得上話了,相邀幾位比及再熱些,往她家在驪山的彆院避暑,又美意聘請了一回李家女人和白家那位表女人,婉拒了李老夫人和李大太太請她在家中客居的美意,這才告彆了世人,從李家出來,去往驛館,說是家中離不得人,明日一早,便要回西安去了,不好再過於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