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頓了頓，他這才問道，“你可猜到豫王殿下的來意了？”

齊慎眸色一沉，點了點頭，“秦風傳回的動靜，這些日子，都城裡很安靜，但卻太安靜了，倒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秦風在禁軍當中，倒也嗅得了些許風向，他曉得的，禁軍中，有好幾個領著四品以下的軍職的人都與寧王世子非常交好。就是西山大營和五城兵馬司，也是各有異動。估摸著，他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吧！”

轉過甚，望向謝鸞因時，神采與目光皆是轉柔，“阿鸞，你先出去，有些話，看來我得與豫王殿下細談一番了。”

齊慎倒是半點兒不奇特謝鸞因竟能等閒猜到這些，她本就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子。

氣候更加的冷了，前兩日，昂首偶爾還可見南遷的雁群，明天，她在這兒站了好久，也冇有瞧見一隻，哪怕是後進的孤雁。

他的披風穿在她身上，天然是不稱身的，將她籠在此中，倒是顯得在女子中還算得高挑的她都變得嬌小可兒起來，而那玄色，襯得她一張臉兒更加的烏黑柔滑。

謝鸞因的眉心皺得更緊，眉宇間泛出兩絲怨氣，“天子在做甚麼？他不是狐疑最重麼？當年我定國公府謝氏一族和我父親對他忠心耿耿，他便整天狐疑，這真正包藏禍心的，他反倒視而不見了？另有，偌大的都城，莫非就找不出兩個心明眼亮的，看出寧王的野心麼？”

這話語淡淡，聽不出有無嘲弄，齊慎也懶得與他辯論，這軍中，本就是他的地盤兒，如果在這裡，他都閉塞視聽，那就是他無能了。

“齊夫人剛進帳不過半晌，與本王說了不到兩句話，齊大人便趕來了。看來，在這軍中，齊大人真是耳聰目明，無人能及。”

“豫王殿下此回究竟為何而來，現在，能夠對末將直言不諱了吧？”

一邊在她頸下繫著繩結，他一邊道，“這都甚麼時節了，氣候還涼著呢，在我身邊，你用不著時候復甦著，隻要愛惜好本身的身子就好，其他的統統，都有我。”

望著她，他隻要滿滿的高傲，如許聰明的女子，但是他的老婆，他要與之比肩平生之人呐。

“不錯。不過，說是借兵，算不得精確，他本是打的調兵的主張，隻是，他還算得有點兒腦筋，看出我這二十萬兵力，有些水分，又看戰事吃緊，加上都城那邊傳來的動靜，他這才急了。”

“阿鸞……自小骨子裡就倨傲，就是大要和婉，也不過大要罷了，冇想到，她倒是聽你的話。”李雍似是感慨普通，那腔調裡卻好似含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豫王殿下謬讚了。”齊慎扯扯嘴角，理所當然將這話當作了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