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慎果然對勁了,黑眸中閃過兩分笑意,將她貼在他胸口的手抓下來,握在掌中揉捏,隻眸色,卻有些幽深難辨。“我並不以為本身比他差,我隻是想問,你可戀慕曹皇後?六宮之主,天下之母,那但是這大周天下,最高貴的女人。你生來,便被批命說是天生凰命,貴不成言,可現在成了皇後的,倒是彆人。你隻是一屆臣子之妻,莫非就當真不感覺委曲嗎?”
後者是個乖覺的,趕緊上前,將英公公好言好語,又不失恭敬地請了出去。
謝鸞因感喟一聲,抬手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前些日子,剛接到喜信,說是蓮瀧日前已經產下一子,母子安然。
定國公府流浪之時,那些所謂故舊,哪一個不是忙著與定國公府拋清乾係,又有哪一個幫他們家說過半句話?
可顧念著蓮瀧的月份已是很大了,謝鸞因便特地取信讓她們不必急著返來,就留在都城齊府待產,比及孩子大些了,再作計算。
謝鸞因在他懷中,杏眼閃閃。
蓮瀧和流螢被謝鸞因派去都城,也是怕隻憑手劄,不敷以讓徐子亨信賴,加上另有一個韓明,要齊正新親身押送往文恩侯府。
不一會兒,李氏另有白綺羅都是聞訊而來,見謝鸞因已在清算行裝,便知此事已是無轉圜的餘地。
李雍繼位的動靜傳來不久,彭威也帶著肖夫人與謝珩的骸骨悄悄回到了西安。
這情話技術,應當滿分了吧?不曉得她家的大醋王可對勁否?
齊慎聽罷旨意,眼底便已是幽沉一片,起家,笑著朝那宣旨的天使道,“陛下的旨意,末將已是明白。隻是,女眷出行,到底有諸多不便之處,不如請公公先行一步,比及我們清算好後,這便隨後回京?”
彼時,文恩侯府固然也礙於情勢,不敢明著幫謝家討情,可厥後,卻到底幫著收殮了肖夫人和謝珩,今回為定國公府昭雪,公開裡也幫了很多忙,就衝著這兩點,李氏倒是情願冰釋前嫌,還當他們是親戚,與疇前那般走動,至於其彆人……那便隻是陌路了。
謝鸞因上前一步,笑道,“如此,便有勞公公多候一日了。我讓他們備下好酒好菜,好生接待您。”說著,與彭威使了個眼色。
英公公一走,齊慎的神采,便是拉沉了下來。
“都說了,嫁給你,便是嫁雞隨雞,天然不委曲。”謝鸞因感喟道。她應當夠樸拙了吧?莫非他感覺,她是口是心非麼?
竟隻肯給他們一夜的時候?
謝鸞因聽李氏絮乾脆叨,事無大小,倒是杏眼忽閃道,“大嫂呢?大嫂……想不想與我們一道回都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