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非常其樂融融。
可聽她這麼一說,曲逸飛倒是急了,“阿誰……我與柳蜜斯冇甚麼……齊夫人如果要去看,怕是會嚇著她……”
“當真是歪打正著?”謝鸞因眯眼看他,一雙杏眼彎成了新月兒,滿載著通透,“我能夠問問,柳蜜斯的同胞姐姐夫家是何許人麼?”
曲逸飛訥訥不能言了,一張臉,紅得將近滴血。
用罷飯,齊慎牽著謝鸞因的手,徐行踱在暮色沉沉的街上。
謝鸞因倒是曉得的,齊慎獨一愛吃味的,也不過就李雍一人罷了,其他的人,他還一定看在眼中,但他這般漂亮體貼還是讓她非常受用,笑容嫣然應了一聲,“嗯。”
齊慎和謝鸞因這對無良伉儷則相視間嗬嗬一笑,端得有些狼狽為奸之感。
許曲直逸飛的目光過分較著,齊慎想要當作冇有瞥見都不可,不由笑道,“敏之兄如果瞧著我與夫人這般戀慕,不如也快些尋一個可意人,趁著我與夫人在都城,也能夠討杯喜酒喝?”
當然,齊夫人也會投桃報李,不時給齊慎夾菜,兩人相視一笑間,便覺光陰靜好。
能如齊大人這般,尋到了一個兩心相契,心之所向的人,纔是莫大的福分啊!
曲逸飛麪皮淺,已是微微紅了臉,“齊大人與夫人這般的……旁人那裡能等閒戀慕得來?可遇而不成求……可遇而不成求。”
席間,曲逸飛驚奇地瞧見齊慎全無一方封疆大吏高高在上的架子,不時地為謝鸞因佈菜,夾的最多的,便是他方纔特地叮囑乾一去添上的四喜丸子和鍋塌豆腐,看來,那都是齊夫人喜好吃的。
她分開都城日久,倒是不知這柳蜜斯的秘聞。柳翰林雖是個脾氣又臭又硬的,卻在都城中也有個懼內的名聲。柳太太多年隻生了兩個女兒,可柳翰林卻不敢納妾,哪怕背上個無後的名聲也不敢,太冇骨氣。
謝鸞因倒是撅了噘嘴,“甚麼偷看?我清楚是光亮正大地看好嗎?你但是我的人,我不能看麼?”
曲逸飛那一聲“齊夫人”,極合齊慎的情意,笑容比較方纔,又熱切了很多,“本日也算是巧了,當時在西安,夫人與敏之兄便是引為知己,本日就算夫人不是剛好撞見,來日,我也會請了敏之兄家去,與夫人見上一麵。現在這般,倒是豪情好,這瑞祥興的桂花釀乃是一絕,清甜適口還不上頭,倒是合適你喝,一會兒,能夠小酌兩杯,與敏之兄好好敘話。”
曲逸飛起先另有些擔憂齊慎會介懷他疇前與謝鸞因相談甚歡,引為知己之事,卻冇有想到,齊慎竟然非常漂亮通透,當下,對著齊慎,便也多了兩分靠近和恭敬。
看他如許,謝鸞因倒是笑得更加意味深長了,“看曲公子如許,這位柳蜜斯我就更要去看看了,不為甚麼,就為了今後,能得曲公子一杯謝媒酒喝。”
連著唸了兩遍可遇而不成求,曲逸飛的腔調間儘是感慨。
“是啊!是啊!曲公子年紀也不小了,又是家中宗子,現在有了功名在身,也是時候立室立業了。隻怕家中二老已是盼得急了吧?”謝鸞因非常曉得夫唱婦隨,亦是幫腔道。
“乾嗎一向偷看我?”齊慎沉聲問道,可嘴角卻節製不住地悄悄勾起,看來,他不但不介懷她的偷看,還非常受用。
“巡鹽禦史何大人是柳大蜜斯的家公。”齊慎眉也冇挑地淡淡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