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進京這麼久，徐子亨都冇有來貓眼兒衚衕拜訪過，應當是齊慎和徐子亨達成了共鳴，不想讓旁人發覺他們之間有所交集。

“我能幫甚麼齊大人固然開口。”

此時，曲嬤嬤倒是皺了皺鼻子，“夫人喝酒了？”淡淡的酒味縈入鼻端，算不很多濃，可曲嬤嬤話語裡，卻較著的有不悅的意味。

“是不是隻要我將藥喝了，嬤嬤就冇話說了？”謝鸞因猝然問道，神采莫辨。

齊慎眉心緊攢，進門以後，望了曲嬤嬤一眼，目光又落在了謝鸞因身上，“我在問你們話，你們在說甚麼藥？”

前幾日，謝鸞因都非常共同，曲嬤嬤本覺得她會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二話不說端過湯盅便咕嚕嚕喝下去，誰知，這回，倒是出乎了她的料想。

隻是，這話，到底不該由她來開口回。

曲嬤嬤一愣，驚得轉頭，望著齊慎大步而進，麵沉如水，“大爺？”

兩人時不時說兩句話，一起牽動手進了府門。

謝鸞因耳力俱佳，天然比曲嬤嬤先發明齊慎的到來，她倒不是用心要讓他發明這一幕，隻是想著，他撞見了，也好。

“這個冇甚麼，總會有機遇的。”齊慎淡笑道，“此事不急，等看看宮裡的反應再說。”他總得先搞清楚永成帝葫蘆裡到底賣的甚麼藥再說。

“這麼晚了，嬤嬤如何在這裡？”

“大人容稟。”那邊，流螢倒是“撲通”跪了下去，“大人，夫人回到這府上的第二日，曲嬤嬤便過來了，還捧來了一盅藥。”

本來如此。

謝鸞因將手抽回，“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個兒先回房了。”

“還能有甚麼事？本日，夫人返來得比昔日都要晚些，那藥可才喝了一次，再晚，老奴也得等著夫人返來將藥喝了才行。幸虧夫人返來得還算得及時，這藥湯還溫著，不然，隻怕就要再熱一次了。”曲嬤嬤一邊說著，一邊已是回身，親身將那湯盅端起來，捧到了謝鸞因的跟前。

外間的花廳裡，曲嬤嬤公然已經候著了，謝鸞因的目光不消特地尋覓，一眼便瞧見了她身邊阿誰小丫頭手邊的矮幾上，放著的湯盅，熟諳的藥味兒，便是從那盅內傳出的。

遂，在他進門時，她便已轉過甚去，不吭一聲。

謝鸞因心頭一動，明白他的顧慮，亦是跟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