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們冇有孩子。不過……齊慎對你的看重，朕都看在眼裡，有你在，他便不會輕舉妄動。”

“既然你對朝中之事已有耳聞，那想必也該曉得，朕也有朕的難處。齊慎在陝西做得不錯，太不錯了。不但手握重兵，將韃靼打了出去，讓他們數年內，不敢再犯大周邊關。並且，他兵戈的糧餉從何而來，你我都是心知肚明。”

永成帝見狀，眉眼間便也帶了兩分溫軟，“這回回京感受如何？可有去定國公府看看？”

對於男人而言，再美再喜好的女人，都是比不過他們手中的權力。

在陝西，齊慎破鈔的心血太多了。以現在的情勢來看，手中握著的權力，不能放，放了那便是成俎上魚肉，任人宰割，可也不能握得太緊，緊了，那也是催命符，一個不慎，擁兵自重，企圖謀逆的罪名就會扣下來，如同當年的定國公府普通，蒙受的，怕就是毀滅之災。

她不是一向感覺齊慎對她好，將她視作珍寶麼？他就要讓她看看，齊慎與他冇有甚麼分歧。

“既然，你猜到朕會晤你，不知，你可否猜到了朕為何要見你？”再開口時，腔調裡已多兩分無法。

至於今後……謝鸞因眼中薄冷一片，她對這個朝廷本就冇有多少的豪情，中間隔著血海深仇，所謂的虔誠早被他們的涼薄給消殞殆儘了。現在，看著李雍，她隻感覺心涼，另有一絲壓抑不住的隱恨與討厭，今後的事，今後再說吧！

謝鸞因也不矯情，跟著在劈麵坐了下來。

或許，這就是李雍真正想看到的。

實在早就猜到了。“你這是又籌算讓我做一次人質？”這當然有身為帝王的考量，莫非，就冇有彆的私心了？

石凳上早早就鋪了錦墊，不硬也不冷，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如許，謝鸞因的眉眼好似舒緩了一些。

決定？這兩個字讓謝鸞因心窩猛地一涼，果然是曹芊芊的枕邊人，竟是被她猜中了麼？

都城再好，不是她的家。不管如何彌補，有些事，她也永久不會放心。

永成帝的神采一刹時陰沉，“你當真覺得朕不會殺你？”

謝鸞因強壓下心驚，不動聲色道，“如何決定？陛下還是翻開天窗說亮話吧！”

永成帝一雙桃花眼幽深地將她盯住，“朕如何決定，取決於你，如何決定。”

“你應當曉得，疇前，很多親王就藩，或是進貢蜀國，為了朝廷能夠放心，都會送個孩子，留在京中，好表忠心。”

“先坐下再說。”永成帝倒也冇有再說甚麼，頓了頓，便是道，然後，便已是率先在石桌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