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慎目光一閃，望著她在懷中，抬頭望著本身，儘是滑頭的杏眼，喉間微微一癢，抬手重揉了一下她的頭髮，“真是隻小狐狸。”

“那……有些事，你是不是該奉告我了？”

“可有眉目了麼？是太後，還是皇後？”這宮中，能用鶴頂紅“賜死”謝鸞因這個二品誥命夫人的人，也委實冇有幾個。

“他倒是急。就冇有想過從都城往福建去，這可得從江南過呢。之前，是你借兵給李雍，太子一方隻怕也是恨你入骨，我們……”一提及這個，謝鸞因就不由得咬牙，李雍這過河拆橋的涼薄性子，讓她如何不恨？

“這件事，你幫我查一查。”弄清楚到底是誰的手筆，今後也好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曹芊芊雖是說過，不會害她的命。但是，時移世易，一個連替人都容不下的曹芊芊，是否又能容下她這個正主兒，還真不好說。

不管此去如何，於永成帝而言，都冇有半分喪失，可不就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嗎？

另有太後……如果太後的話，那這筆賬，就更得好好算算了。

可齊慎帶兵兵戈確切有一套，如果他去了閩南，能夠消弭倭患，也何嘗不是一件功德。

不管是遠在遼東的寧王，逃在江南的太子，另有韃靼、高句麗、乃至是倭國，或是海內的其他權勢，都有能夠對他脫手。

“管他是誰，跟我們也冇有甚麼乾係。我估摸著，要不了幾日，他怕就要下旨了，歸去後，便將該清算的清算好，不定甚麼時候就要出發。”

第二日，英公公親身來了一趟，傳旨讓齊慎上朝。

齊慎點了點頭，“放心吧！”這事不難查。

至於閩南……

齊慎這一去，就直到下晌時才返來。

“明天的刺客……會是那邊派來的？”謝鸞因問道。

本日之事，被那刺客一打岔，不管是誰，隻怕都亂了心神，何況，本日那佈局非常簡樸鹵莽，應是臨時起意，能查的尾巴必定很多。

而這宮中那些上位者，又有甚麼資格對當今皇上“賜死”？是以，這毒，天然是衝著她來的。

鶴頂紅，也就是摻了硃砂的砒霜，大多時候，隻用於皇族“賜死”。

“你覺得多考慮幾日，事情就會有甚麼分歧嗎？”說是給了兩條路，但李雍早就算準了他不會寒舍謝鸞因，那便隻要一條路可走。

“另有……他到底還是留了一手，竟然封了你一個副總督？硬是抬了一小我在上麵壓著你，這算是甚麼？真是謹慎眼兒，跟他阿誰爹，冇有辨彆。”

“放心吧！就算你不選，我也會選的。我甘願辛苦些，重新開端，也不要和你分開。當然了，如果不是閩南，我或許還會多躊躇些時候。”

將齊慎發配到那邊，他在西北，對戰韃靼是一把利刃，到了閩南就不必然了。他不懂海戰，如果得勝，那再無東山複興之日，那永成帝便可高枕無憂，再不消擔憂大周再出一個功高震主的定國公。

比及將她安設好了，他纔出了正院上房，去了外書房。

“如何？就連讓你回陝西去交代一下都不允麼？”謝鸞因挑眉，明顯白白的有怨氣。

這就是為何，刺客不知茶中有毒的啟事。

“怕甚麼？重新開端就是。有你夫君在，總不會餓著你便是。”齊慎麵上終究現出兩絲笑影兒。

聽他提及這個，謝鸞因一愣，幾度欲言又止，好一會兒後，才歎道，“你本日，也實在太打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