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枝_525 回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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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慎抬手,悄悄抿了抿她的髮絲,嘴角半勾,說不出是欣喜,還是感念,“你終究想起來了。”

“當年阿誰小女人......十六年前,大相國寺阿誰小女人,是你?”不等謝鸞因從齊慎那邊看出甚麼,嚴夫人又問道,嗓音都發著顫。

肖夫人本是不信神佛的,但人吧,凡是有所求,卻求而不得的時候,就會寄但願於神靈。

那幾日,謝璿便在大相國寺內撒起了歡兒,將放生池裡的靈龜和錦鯉都嚇得驚竄,李媽媽溫言勸戒,肖夫人從最開端感覺她規複了精力,高興了一回,到厥後,感覺她過分混鬨,便要經驗她。

肖夫人自發目標已經達到,就要打道回府,那裡曉得,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雪,擔擱了路程。

十六年前?大相國寺?

嚴富海沉默地將她抱住。

她對童年冇甚麼感唸的,不想再重來一遍。

見到謝璿醒過來,天然是歡暢得很。

十六年前,也恰是她穿過來的隔年。

隻是,卻真還笑不出來。

如果小女兒再有甚麼事,當時,肖夫人難說就撐不下去了。

謝鸞因倒是一把將他的手拽了下來,緊緊握住,握得有些緊,指甲乃至都嵌進了他的皮肉裡,她冇有發覺,而他,隻是悄悄蹙了蹙眉,冇有掙紮,也冇有提示她。

齊慎亦是靠了過來,抬手悄悄環住謝鸞因的肩頭,“對不住了嬸孃,當時,許是阿鸞年紀還太小了,她不太記得了。”

謝鸞因乖順地由著他輕擁著進了大門,一起沉默著穿廊過院,直到昂首瞥見了那株亭亭如蓋,覆蓋了半個院子的桂花樹,謝鸞因的腳步,猝然一頓。

並且,那幾日,也不知因著甚麼事,通往都城的路在戒嚴,五城兵馬司的人在路上設了關卡,路過的,都要細心盤問,放行的速率很慢。

阿誰時候,有很長一段時候,她都接管不了實際,每日裡,過得渾渾噩噩。

謝鸞因一雙杏眼死死盯著他,目光灼灼,終是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你底子不姓齊,你應當姓李,對不對?”

固然他們不至於敢攔定國公府的馬車,但肖夫人卻懶得去湊這個熱烈,暴雪後,路上又不好走,乾脆,便放心在大相國寺裡住了下來。

憑甚麼?

這個發明,不知為何,讓謝鸞因驀地有些想笑。

阿誰男人渾身血汙,也不知多久冇有打理過,不修麵貌,也是看不出春秋和長相,連握劍的力量也冇有了,倒是拚儘了最後一點力量,揪住了她的裙襬,氣若遊絲地要求她,讓她救他的少主。

憑甚麼就因為一個一模一樣的名字,她就得接管老天爺這坑死人不償命的玩弄?

嚴夫人竟是低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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