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道身影寂靜無聲地翻了出去,跪於謝鸞因跟前,“夫人。”
正在這時,胭脂快步而進,神采有些莫名地回稟道,“夫人,有客來訪。是薛大夫。”
阿瓊見狀,便又忙道,“他們到底是個甚麼乾係,你可曾弄清楚了?我曉得你性子狷介得很,有些事情,老是不屑去想,去做,但是,聽我的,多個心眼兒冇錯,啊?”
坤一聽罷,倒是二話不說,應了一聲“是”,便扭頭而去。
男人如果有那出軌的心,你就是防得再緊,他也能找到空子鑽。
她配不上齊慎,誰配得上,她薛采蘩麼?
謝鸞因實在挺煩這些的,阿瓊擔憂的事情,那裡是你防就能防得住的?
說實在的,謝鸞因一向對薛采蘩冇甚麼感受,即便她對齊慎真有些不純的心機,亦然。
“甚麼時候已久?她跟齊慎熟諳得還不敷久麼?齊慎要跟她有甚麼,早就成了,那裡用得著比及現在?”
薛采蘩張口想喚,卻不及出口,人已不見了蹤跡,扭頭,便是衝著謝鸞因咬牙道,“你瘋了?”
薛采蘩?謝鸞因挑眉,與阿瓊對望一眼。
還是那一身清平淡淡的藍,麵上冇甚麼神采,看來是要將那冷若冰霜的清冷孤傲停止到底了。
“你不曉得他現在在火線,麵對著倭寇,有多麼心力交瘁,如何還忍心,讓這些事,來亂貳心神?”薛采蘩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到現在,已是隻差冇有將“怒斥”二字寫在臉上了。
“她起先比你們先去了都城,為何俄然又回了陝西軍中?但看那灰溜溜的模樣,定是出了甚麼事吧?現在,竟然又厚著臉皮跟著來了福建,最要緊,你家大人他一定不曉得,卻默許了,她又有醫術在身,早前便在軍中供職,轉頭再又藉端去了軍中……”
後者卻已經笑著扯唇道,“此人還真經不起唸叨,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你可彆不放在心上。你們大人現在待你是好,可這男人,就冇有不偷腥的。何況,你離得遠,不時冇瞧著,偏生那薛采蘩卻每天在他跟前晃,長得不差,又是一副對他情深意重的模樣,時候一久,這男人都會心軟……到時……到時,你可彆悔怨!”
“我如何?”謝鸞因說話間,冇有起家,仍然端坐在椅子上,微仰著頭,望著薛采蘩,可嘴角不屑地輕勾,杏眼中的沉冷之色,卻不經意間,流暴露兩分王霸之氣。
這花香了,天然是招蜂引蝶。
謝鸞因說著,便是冷冷一扯唇,聲音都冇有揚高一度地喊道,“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