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聽到艙房外模糊的動靜時,兩人便顧不得其他了,一前一後出了艙房。
何其有幸,與爾執手?
齊慎有些受寵若驚,“不若……歸去後,你每日,都為我洗手作羹湯,再多為我做些衣裳?”
因而,齊慎的麵龐總算和緩了一些,現出兩分笑影兒來,固然,還是笑意淡淡,冇有多少熱切,“如果得空,無妨到江南一遊,屆時,換齊某一儘地主之誼。”
而謝鸞因被他攬抱在懷中,這才感覺一顆缺失的心,又美滿了,從昨夜一向持續到現在的滿心惶惑,才一點點散儘。
何其有幸,趕上相互?
“如何了?”見她情感突然有變,齊慎蹙了蹙眉心,抬手,將她環住。
“你若果然感覺對不住我……今後,便對我好些,再好些,便算得賠償了,如何?”
畢竟是抬手,拍了拍她的頭頂,“夫人更加英瞭然。”
她在他懷裡點了點頭,齊慎輕擁著她肩頭,轉過身來,對著李雍和徐子亨點了點頭,“我們就此彆過了,告彆。”
齊慎也有些驚奇,但到底並冇有多麼大驚失容,單手一向背在身後,倒是泰然地受了這一揖。
半晌後,才謹慎瞄著他道,“阿誰……我也有個好動靜要奉告你呢……”
往南行去的船,一日一日,離杭州近了,離他們的家近了……
“保重。”最後,謝鸞因輕啟唇,卻也隻吐出這麼兩個字,便超出了萬水千山。
直到船動了,緩緩南移,她靠在齊慎懷裡,看著那艘船上,漸漸成了幾個斑點的身影,心中的滋味,竟是難言的平平。
齊慎看得內心癢癢的,低頭,便在她的額上悄悄一吻,眸色如水,柔潤而專注,“小傻子!十五年,充足他們家的瑞哥兒長大了,也充足我們家的壽哥兒獨當一麵了。屆時,再去爭個高低,又如何呢?十五年……看我如何給我們壽哥兒打造一個強大的江南,不管是財力、物力,還是武力,都無人能望其項背,阿鸞……你可托我?”
說完這一句,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便不約而同住了嘴,各自沉默著,望著窗外的天光,越來越亮。
“如此,那朕也未幾留了。歸正,來日方長。”
齊慎抬起眼,有些莫名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