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瑄微微偏過甚,目工夫狠的朝下瞥了一眼,暴虐的一腳踹在香柳的胸口,爬在地上的人,頓時被他踹得立馬鬆了手軟軟趴在地上。
太子東宮固然是在皇宮的地區範圍內,可卻又獨立於後宮,自成一體。
上官雁的視野落在那琳琅滿目標刑具上,豆大的盜汗一時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她方纔被楚瑄砸開破皮的傷口,上麵的血跡本早已經凝固,可此時盜汗冒出來,混著血跡流在她的麵龐上,竟一時如鬼怪般可駭猙獰。
俄然,一道不算響也不算弱的孩童哭泣聲,從門前的裂縫中傳了出去,那密密麻麻的哭聲中,楚瑄聽得清楚,那孩子哽咽的喚著母妃。
他話還未說完,本來痛的死去活來的上官雁俄然冒死睜大雙眼,望著楚瑄嚎啕大哭道,“太子殿下,你不能把沂兒送去太子妃那邊,那但是我的孩子呀,求求你不要把沂兒送疇昔。”
他冷著臉往上麵的玉座走,有幾個禁軍領命從殿外走了出去,手上抬著拿著的,皆是從刑房搬來的刑具。
剛纔的拶指有多痛,直鑽心蝕骨,她都挺過來了,可卻在聽到楚瑄要把她的孩子抱去給蕭沅芷的那刻,俄然潸然淚下。
低眉斂首站在蕭瑟的冷風中,被手拿火把的禁軍看管著的一群宮女內侍,聽得那從正殿門縫中傳出來,雖不算宏亮,但慘痛鋒利,如鬼哭狼嚎,足以令人奔潰的慘叫聲,頓時嚇得個個蹲在地上抱著頭,驚駭的抖如篩糠。
她固然不曉得那上麵白紙條上的生辰八字是誰的,但較著,這是巫蠱之術無疑。
楚瑄下了玉座,冷著眼徐行走到她跟前,滿麵寒氣的凝睇著她,一字一句,清楚卻而森冷的道:“給本宮說實話,是不是你家良娣教唆的?如果從實招來,本宮賞你一個全屍,不然到時候你百口都得滿門抄斬!”
楚瑄眸工夫蜇沉鶩的看向殿下跪著的上官雁跟香柳,“既然良娣口口聲聲說本身是無辜的,那麼……”他臉上俄然綻放一抹嘲笑,用目光瞅了一眼大殿右邊從邢房抬來,擺的滿滿的刑具,開口說道:“隻要良娣試過這些刑具,還能挺得住,本宮就信賴良娣說的滿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