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品珠此時哭喪著臉道:“小主,您放心,剛震的時候,小允子和王懷忠就衝到庫房裡頭去抬了屏風。主子抱著你的打扮匣,不過那幾麵水晶鏡子倒是不好抱。”
隻見他摸了一把眼淚,才哭哭啼啼地說:“主子十二歲便入宮,家裡頭除了跟主子要錢便再冇問過主子一句。現在小主,竟是這般看主顧子,主子真真是死了也值了。”
這把太皇太後送走了,可不代表這事就算這麼結束了,天子可冇想著這麼簡樸。可現在他也冇工夫理睬這些事情,畢竟這都城現在但是一片狼籍,天子腳下如何都不能生出亂子。
顧清河這時候才呀了一聲,從速轉頭問品珠:“我宮裡頭的東西可還好,皇上賞我的那架屏風可有摔著了?對了,另有我的那幾麵水晶鏡,另有我那套象牙打扮匣,另有我那些珠寶金飾…”
品珠驚道:“甚麼,我們為甚麼不出宮啊?不是說正五品以上的主子都能去湯山的嗎?”
顧清河也不好和她細說裡頭的事情,隻說了一句,皇上的旨意。
她乘坐的小轎剛在清研閣的門口落轎,外頭便有腳步聲傳來,品珠一大簾子便瞧見自家蜜斯灰頭土臉地坐在肩輿裡。
“如何回事?”皇後聽了心中一驚,難不成這內裡另有玄機不成?
主仆幾人說完話後,玉裡便過來叨教她要清算的東西。不過之前皇後孃娘已經派人過來講過了,以是玉裡也冇多清算,隻是簡樸的幾件衣裳和金飾。
都說金口玉言,這皇上如何變主張比女人翻臉還快呢。
顧清河被他這麼一說,眼淚都要下來了。如果在當代遇著地動,她應當和家人守在一處的,可她見不著顧家的人,就連皇上也不成能守在她身邊。
“此事可當真?”皇後聽了心頭一凝,這莊氏都已經這般了,卻還是有人關鍵她。可見是有人驚駭莊氏,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可誰知,還冇歡暢到第二天呢,當晚戌時三刻的時候,來順竟然悄無聲氣地過來,說皇上讓她清算行李,明天隨世人一道出宮。
品珠當即便紅了眼圈,便伸手去扶她便說道:“小主,奴婢快被你嚇死了,剛纔震的可短長呢。”
她隨即又問了句:“可有稟報皇上?”
“你能肯定那莊氏是被人砸死的嗎?”皇後聽完後還是半信半疑道,畢竟此時正值天災,便是死了個罪妃也冇甚麼大事。
可現在不但連小主都高看他一眼,便是宮裡頭這些小宮女小寺人見著他都得叫他一聲王哥哥,他這才感覺現在這日子過的才叫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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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冇彆的話,固然是留在宮裡睡帳篷,可好歹也冇生命傷害,擺佈就是餬口不便了點。何況此番這般焦心腸去湯山行宮,隻怕去的那些人比她要不便多了吧。
宮裡頭的女人多數信佛,卻不是為了民氣向善,大多是為了打發過於冗長的光陰,更有的唸佛也是為了贖罪業。
“都彆哭了,現在我們大師一起遭了這大災,今後便是一家人一樣的。你們放心,凡是有我一日好日子過的,我必不會讓旁人輕賤了你們。”
等皇後發話讓他們下去的時候,各個都如同鋸嘴的葫蘆,那是一句話都冇多說。而和玉等這些人都退下後,才悄悄回道:“娘娘,實在主子也聽了這事,但是說法卻和那宮人回稟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