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蕭瑾立在菊花旁等她,夜色這麼暗,四周另有那麼多侍衛,他身上穿了件暗色袍,幾近與夜色融為一體。似是難以辯白,可李萱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這個男人彷彿會發光,氣場強大到夜色都袒護不住。
李萱由大踏步變成小碎步,一點點靠近蕭瑾。
李萱順從。
“嗯。”蕭瑾點了點頭,行動矜貴清冷,帶著一絲間隔感。而後看向淡青等人,叮嚀:“你們退下吧。”
真舒暢啊!
不諒解,不諒解,誰要諒解你!
思路一跑偏,李萱就入迷了,模樣看著有些呆萌。
黑夜中,蕭瑾一張臉有點不清楚,看不清神采,隻要那雙眼格外烏黑沉寂,像是藏了很多話要說。
不要你拍!
李萱好不輕易建立起來的心機防地,好不輕易表示出的大氣淡定,就如許被蕭瑾幾句話破了功,哭得一塌胡塗,眼淚糊了一臉,抽抽泣噎,情感起伏至話都說不出來。
菊花圃間隔不遠,又有淡青帶路,一起上也冇撞見甚麼人,順順利利就到了目標地。
李萱蹲在地上,埋著頭,哭得肩膀一顫一顫。
影象太恍惚,宿世的很多事,蕭瑾都健忘了,關於李萱,他印象中隻剩下阿誰為他擋劍的清臒慘白女子,關於她的其他,不過是慘白的一個虛影罷了,有些時候他乃至想不起來她的模樣。
“娘子……”淡青埋下頭。
方纔沐浴之時,淡黃在身後為她捏肩,淡青就在她麵前幾次提園裡菊花開的好,鼓勵她去瞧。
“是。”淡青帶著其彆人一眾退下。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另有事要辦。
“阿萱是怕了麼?”很久,蕭瑾開口,目光腐敗透辟,似是能看破民氣,“你怕重蹈覆轍,你怕和宿世一樣困在深宮,無能為力。你冇有也勇氣,冇有勇氣能獲得我的心,和我相敬如賓。以是,你脆弱地選擇要逃,固執想要我一個承諾——你要我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