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餘轉頭瞥了一眼潘嶽,這會兒潘嶽正側臥在中間,伸直著雙腿,時不時地還要來一陣悄悄的鼾聲,一副睡熟了的模樣。
阿餘和潘嶽兩人在南下路上倒是一向蕭灑安閒,風騷歡愉。每到一個都會,必先尋它最熱烈繁華的街頭。各地的珍羞好菜都要嚐嚐;煙花柳巷都要逛逛。
“你是如何熟諳潘嶽的,他跟你有甚麼乾係?”
懦夫哼了一聲答道:“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強搶民女。我就不能袖手旁觀!”
“好吧,那我另有最後一個題目。”
“小女人就在樓上,有種你就來搶吧!”
這類場麵我早已多見不怪,乾脆斜倚在門框上,等著看一場好戲。
“唉!”我氣得說不出話,乾脆衝向櫃檯直奔象牙幫的嘍囉而去。
小夥子一聽,立馬像曉得出錯了一樣,老誠懇實地坐了下來。
人畢竟還是要為財死啊。。。
就像阿餘之前說的那樣,與其說是探險。更像是一場豪遊。
正在這時,忽聽得有人在背後說話,言語間帶著激烈而輕視的口氣:“哼!人多算甚麼,一群草芥,我有甚麼打不過的!”
阿餘點點頭,翻了個身,坐到我中間來講:“那我陪少爺聊談天啊?”
隻見那壯漢身材魁偉,五官粗暴,碧眼濃眉,寬鼻厚唇。捲曲的鬍子,最顯眼的還是他那頭分外刺眼的紅頭髮,那紅燦燦的髮絲都無一例外埠抖擻精力,根根倒豎,好似一團火焰熊熊燃燒在這位懦夫的頭上!
這話不出所料,公然讓阿餘語塞了一陣。
我不出聲,他語氣略有絕望地嘀咕:“想我在石府十年。也得不到您這點信賴嘛。。。”
聽到阿餘冷不丁拋出的一句問話,害我差點冇被嚇出聲來。
阿餘答說:“潘嶽他固然賦閒在家,但是他有個位高權重,家大業大的父親啊,因此他還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繁華日子呢。”
“等等,你說他在家賦閒十年多?那他哪來的那麼多錢呢?”
阿餘嚇得說:“幫手?幫誰啊?”
“你還是擔憂擔憂你本身吧,小兄弟。”剛纔怒斥阿誰愣頭青的人發話了。 隻見他*著上身,項圈上掛滿了象牙,後邊拖著一根長叉,漸漸悠悠地走到壯漢的桌前:“小兄弟,你看我們與你遠日無怨剋日無仇,單單隻是要抓一個與你毫無乾係的小女人,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自尋苦吃呢?”
話音未落。斧子已經揚起大半,隻聽一個峻厲的聲音喊道:“給我停止,你還嫌明天的費事不敷多嗎!”
我倉猝清算心境,再定睛看看阿餘,本來隻是夜裡月光的原因,映得阿餘的眸子放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