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之摟著白曄緩了好一會,才垂垂從方纔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卻還是不肯鬆開手,隻低聲問道:“甚麼時候了?”
“嗯。”蘇行之愣愣地看著他,想起昨夜在他懷中睡了一夜,還是本身要求的,臉上模糊有些泛紅。
“誰?”蘇行之不依不饒:“見甚麼人需求上妝,是昨日那小我嗎?”
蘇行之回過神,吹滅了床頭的油燈,冷靜地躺在了一起白曄身邊。
也許是姿式不對,阿龜規複小烏龜模樣後,倒是四腳朝天的,他奮力地擺動四肢,卻如何也翻不過身來,那模樣彆提多風趣了!
蘇行之身材一怔,忽得翻身下榻,一把將白曄摟進懷裡,雙手緊緊扣住他的腰肢,身材微微顫抖著,嘴裡不住地喊著他的名字:“白曄,白曄!”
細心看男人的麵貌,麥色的皮膚,眉毛濃黑,眼睛狹長藐小,鼻頭微微翹起,鼻尖非常圓潤,看上去有些風趣,算不上漂亮,但也還算清秀。
“不,不要……”蘇行之雙眼緊閉,眉頭糾在一起,神采因痛苦而有些扭曲,他不斷地搖擺著腦袋,雙手在空中胡亂揮動,嘴裡斷斷續續呢喃著。
白曄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行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稍稍定了定神,伸手在他背上悄悄拍打,安撫道:“我在這,但是做惡夢了?”
白曄瞥了一眼地上掙紮著的小龜精,無法地歎了口氣:“彆管他,來幫我上妝。”
“再抱會……”蘇行之呢喃著,雖知那不過是個夢,但實在是太可駭太實在,還是令貳心不足悸。
“你先放開我,我另有些事要做。”白曄拍了拍他的背。
蘇行之乖乖地靠進他的懷裡,將臉埋進他的胸膛,雙手搭在他腰側,呼吸著他身上淡淡的荷花香,身材垂垂放鬆。
白曄天然是感遭到了他的非常,正籌辦開口扣問,蘇行之卻先開口了:“白曄,你抱著我睡可好?”
如此佳作,究竟是送予何人的見麵禮?
白曄本就麵貌俊美,上了脂粉,就更加冷傲,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神仙,美得有些不實在,不由令蘇行之看呆了眼。
“這畫送誰的?”蘇行之問道。
蘇行之警悟地朝門口看去,正籌辦扣問來者何人,白曄快步走了疇昔,翻開門,對外頭的人說道:“出去發言。”
“辦閒事。”白曄遞給蘇行之一盒胭脂:“彆問了,你很快就會曉得的,我們現在得抓緊時候。”
“冇事了,彆怕。”白曄任由他抱著,神情有些無法,也不知他做了甚麼夢,竟嚇成這般模樣。
白曄聞聲,當即放動手中的畫筆,快步來到床榻前,見蘇行之一副驚駭的模樣,迷惑道:“你如何了?”
“是……王。”
蘇行之曾經大大小小青樓去過很多,對於這盒子並不陌生,那邊頭裝的是女子用來施妝的胭脂水粉,可白曄買來做甚?
蘇行之接過胭脂盒,見他態度果斷,到嘴邊的話隻得嚥了下去,心不甘情不肯地替他塗脂抹粉。
這一覺睡得非常結壯,蘇行之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杆了。
裸|露卻不淫|穢,旖旎至極,惹人遐想,連蘇行之這畫中熟行,也不得不為之讚歎。
話音剛落,一名身著茶青色衣衫的男人走了出去,手中捧著一個灰色的承擔。
蘇行之有些不甘心腸鬆了手,嘟嘴道:“這麼晚了,你不安息,還要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