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獲它。”這三個字彷彿是從蒼穹之處落下來的,驚醒了少年,天然也驚醒了阿誰傢夥。遊弋看不太明白那“存在”的模樣,隻曉得伸出本身神識的觸角。阿誰東西已經飄了過來,速率極快,但下一秒透明的神識絲線扣住了他的一角,將其拽地一個踉蹌倒了地。
季仲卿神采淡淡地“嗯”了一聲,揉了把少年的亂髮。遊弋被他這寵溺的小行動搞得心神不寧,深呼吸幾次後才盤膝緩緩坐下,閉上了眼。
他擺的是花木陣法當中的一種,用處是聚靈。小師弟這些日子的修行察看下來,不難發明已到了道心穩定隻差靈氣突破瓶頸的環境了。不過遊弋夙來謹慎,隻肯靠打坐來吐納靈氣,修行的速率便慢了。本日剛好,趁著此處淤積的靈氣未散,疏導著給小師弟進階用也無大礙――固然方纔已是進階至六重天,但再衝幾層還是能夠的,不過此次以後需求打壓一段光陰,起碼在小秘境當中壓穩了。
季仲卿天然也曉得這一點。
遊弋愣了一瞬,也冇心機和他那舌頭做鬥爭,因而伸手捉了季仲卿的手順從本業去戳字:空間眼?
因而一時候,遊弋沉入修煉與神識爭鬥當中,對於外界臨時落空了感知。
遊弋冇有躊躇,在聞聲季仲卿叮嚀的那一瞬便將手搭在晶石之上,把指尖處凝集的神識釘入空間眼當中。他的意誌好似穿過了一扇門,門外是泠泠細雨,墨玄色的蒼穹,死寂、無風。平野無窮延展直至天涯,地平線處雲霞翻滾。暗淡的光照之下,遊弋彷彿瞥見了一個……“存在”。
半晌,阿誰傢夥已被遊弋的神識裹作一顆繭。此時無需季仲卿多言,遊弋便已憑著本能將神識一根根紮了出來,運轉起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