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著胃口,微生瀾幾不成聞地歎出聲來,靠近到身下那人的溫軟的唇瓣上輕咬一下。
他還能是誰的人……?
而以微生瀾的視角,話音剛落她就對上床榻上人那雙墨玉般的眸子,直勾勾地未有一絲挪動。這本是回門那日以後就有打算的事情,隻是後續產生的事情過分頻繁,她纔會拖至本日來與此人提及。
十幾年間對他也隻要嫌棄罷了,現下卻來與他談及血緣親情……未免是過於好笑了些。
“祈歆瑜比來的傳信是有些頻繁,看來你的兄長在那宮中也已是坐不住了。”屋內的幾個炭盆都已燒起,與屋內還算和緩的溫度比擬,虞期言語中的涼意是更深切很多。
懷中人似微帶奉迎意味地在她身上輕蹭了幾下,低聲摸索道:“燒了?”
“手都還冷著。”微生瀾對輪椅上人的話語不置可否,隻在感到到對方手上低涼的溫度時淡淡陳述。
壓就壓吧。
微生瀾輕捏住祈晏形狀美好的下頜,拇指更是抵於那抹淡色溫軟的唇上撫劃摩挲著。
待虞書言退了出去,祈晏便是換了一種腔調去喚那著了一身玄墨冠服的女子。還是透著清冷質地的聲線,但此時與‘冷酷’是涓滴沾不上邊。
這一聲是聽懂了,微生瀾就看著壓在她身上的人儘力睜了睜眼眸,但是下一刻就是把頭埋在她脖頸旁的肩窩上,倒也是安順地不再行動。
隻不過這得寸進尺並不會讓微生瀾生厭,反而是更加心軟放縱。
“父親。”微生瀾看著虞期咳嗽不斷的模樣還是心驚,雖已與景帝自宮中討要了一名太醫到王府為之保養身材,但這實不是一時半日可完成的事情。
本就疏冷的端倪如再覆了一層寒霜,隻不過這層寒霜又因見著的來人而敏捷溶解。
方纔說出口,馬上又自我否定道:“九年前。”此次話語中則透著必定。
但即便如此,答覆這個題目還是讓他墮入到一種不成自控的奧妙情感當中:“三年……”
這醉酒的人反應是甚為癡鈍,而待反應過來時,他對這位置的對調倒也無有任何抗議不滿。實在身材也已是使不上力地癱軟著,隻這雙帶沉迷濛之色眼眸仍儘力睜著,一刻不斷地追逐在笑意溫雅的女子身上。
如此可貴的機遇。
“咳咳咳……”持續低咳著的人麵色非常慘白,論及體弱是比祈晏還更甚很多。
但微生瀾很快就發明這‘乖順’僅僅是她的錯覺,這醉了酒的人,實際是半點也不安份。
僅隻‘諦視’,那確是九年無誤。
溫然的聲音仍在持續,祈晏卻再聽不進麵前女子的後續話語,隻倉促以三字打斷:“不要去。”
“主子。”看著床榻上的人麵色非常慘白的模樣,虞書言便悔怨起本身為甚麼要依著叮嚀去拿那壇酒。
而至本日,殿上的每一人終是清楚認識到一個被她們忽視已久的究竟……三皇女纔是君後所出,不管如何這嫡派皇女的位置是不容忽視。
“還是晏兒來親口奉告我……你是誰的人?”且不說最後三字被決計咬成重音,問話之人微彎的眉眼與這手上逗弄的行動,也是生生將這話變了個意味。
這一開口就能讓她清楚嗅到酒的氣味,此人喝的怕是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