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麵上帶著淺淡笑意的二皇女尋上門來。
柳寄隱為此輕扯了扯嘴角,暫不置可否。
“如何你才肯交出解藥。”柳寄隱按捺著心頭怒意,背脊挺直如常,但這頎長的身軀正無可遏止地微微顫抖著。
柳寄隱掩蔽於長袖中的手已緊握起,指甲掐在掌心上留下極深的印痕,但她就是仿如感受不到痛覺般的保持著這個行動。
她不能被觸及的底線,自始至終……惟隻是這一人罷了。
【待我吃個飯就換】
縱使對方是皇女,柳寄隱此時與其扳談的言語間也並無半分恭敬。
屋外飄著淅瀝的細雨。回絕了過夜在恭王府的發起,柳寄隱單獨行出王府大門,柳府的馬車在外甲等待已久。
未打傘,竹青色的長袍因沾上雨絲而微有濕涼,但柳寄隱卻不甚在乎。秀美的麵龐因垂首而籠上一層暗影,眸中神采更顯得暗淡不明。
“但本王可冇有動用手腕逼迫於你,那碗湯藥也是你親身送去的不是嗎?”微生玘唇角處提起著未幾很多的弧度,但麵上笑意再如何深都好,那雙墨色眸子亦不見有涓滴的情感顛簸。
統統的‘知戀人’都覺得君後是煩悶而終,究竟卻並非如此。
是以在把湯藥送去之前她幾次多次用銀針試毒,也勺取了部分以考證‘夢迴’的劑量,肯定無有一絲訛奪後纔將之送去。
上個月初景帝微染風寒,那碗湯藥明麵上便是為此而送。微生玘早與她言明藥中摻有少量的‘夢迴’,讓她在把湯藥送去禦書房後,趁景帝用完後甜睡之際翻看右相上呈的奏摺。
微生玘輕掃了柳寄隱一眼,眉眼儘透涼薄,微勾著的唇角無端生起一番嘲笑意味:“離弦之箭何有停下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