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如何回事?!”
鐘家人的直覺常常是牽動存亡的前兆,他掐指算了算,發明這份不安的泉源來自於李彥——再深切下去,李彥恐怕有性命之憂。
“鐘越你——重輝?!”
同一時候,信都城中。
李惜神采一變,但還是應了下來。
他是苟梁在這裡要等的人——小侯爺李惜,被武帝篡位的先太子的遠親孫子。
鐘越卜算的時候恰是未時正,但遠在燕地產生的地動,上京都能感遭到了餘威,又如何能夠在此時才方纔產生呢?而究竟恰好和欽天監的“危言聳聽”符合!
李惜深深地作了一揖,開口道:“昨夜多謝先生拯救之恩,請受惜一拜。”
苟梁安然地受了他的禮。
“哦,你且說說這是為何?”苟梁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我們今晚都會死在這裡嗎……
李惜道:“昨夜惜心中便有些思疑,本日見了樓船上揚州林家的商號,纔敢與先生相認。”
天子神采頃刻陰沉了下來。
鐘越說燕地將有地動的時候他就非常不快了。
苟梁搖了點頭,俄然說:“我等的人,就要到了。”
本日海上的風波比平時更加狠惡,樓船動亂之際,遠在燕地的邢唐縣地裂山崩,災害突生!
鐘越對這一卦並不能篤定。
被困在東宮不太短短數日,李彥的耐煩卻被磨耗得短長,此時語氣都帶著濃濃的煩鬱——若他還是疇前被太子強壓一頭的王爺,他必不會像現在如許暴躁,登高以後再跌落才真正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