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炎將軍讓你回朱明一趟,說炎庭君找你。”鏡流略微皺了下眉,扭頭看向白珩,“是這麼說的吧?”
“從得知天風君重傷的動靜後就一向在趕。”丹楓開口接上話頭,“冱淵君應當非常擔憂,纔會不顧禁止親身出陣。”
此次行動在仙舟通鑒上記錄寥寥,大多數人彷彿都忘記了這場陣容浩大的圍殲行動,即便有人獵奇,也冇法查詢到更多的質料。
景元嘟囔著避開了她的手,繞到一邊去清算頭髮。
……羅浮、曜青、方壺三師會同,遠征於洛爾克波茲星係,圍殲步離孽物,血戰十年,儘數毀滅。——《仙舟通鑒·雲騎戰事記要》
“你們清算一下,籌辦動身回羅浮吧。”鏡流道。
“如許啊。”景元點點頭。
景元在一邊清算完了本身的頭髮,就偏頭看著舷窗外的星空。
戰役老是殘暴的,即便每次勝利都會用高興來沖淡落空同胞的痛苦,但溫馨以後,上一秒還在本身麵前活蹦亂跳的火伴下一秒就骸骨無存,任誰都難以等閒忽視。
“嗯,精力看起來規複得很好。”白珩笑著點點頭。
“師父。”景元拉著應星一起湊過來。
而景元作為親曆者,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段汗青被淡化,被抹消。他親身將這一段汗青埋葬起來,就如同以後的無數次一樣。
“嗯。”應星也點點頭。
“飲月君幫我醫治過。”應星哦了一聲,“舊的耳墜當然找不返來了,這是新的。”
鏡流瞥見他,朝他招手,喊他過來。
“我冇甚麼能安撫你的話說。”應星歎了口氣,過來攬著他的肩,“但你隻能向前看,向前走。終有一天你身邊的統統都會改頭換麵,變成你不熟諳的模樣。這是長生的代價,不死的謾罵。”
景元拉著應星過來的時候,騰驍的虛影還在這,跟羽霞彷彿另有些甚麼詳情要聊。
“嗯。”白珩點頭。
丹楓點頭應了一聲,輕拍了拍應星的肩:“在我輕點完傷員之前,你都能夠自在行動。”
三方步隊彙合以後,便遵循之前籌議的計劃,兵分三路開端了巡獵圍殲行動。
白珩無法感喟,又過來伸手揉了揉應星的腦袋:“此次讓你遭罪了,實在是抱愧呀。”
“我曉得。”景元的聲音有些發啞,“曉得是曉得……”
“咦?”景元收回疑問,“剛纔也說讓我去將軍身邊,師父你不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