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院子裡受她這般戳的不但我一個了,每鬨一次,就有些日子可承平。”水惜眼淚汪汪的,“這回幸虧你救我。”
“輕水宮那邊,要不是守夜的偶然發明輕水宮內有燈影,冇人會發明有賊進府。”
垂花門外掛著的宮燈明滅不寧,玉輪悄悄地高掛在天上。夜風過處,滿地細碎搖擺的月光,以及那稍帶著些竹葉的暗香。這是一條闃無人跡的石板路,椰兒無聲無息地走著,矇矇亮光籠著她窈窕的身姿,而她的身後跟從的是一名極其漂亮的男人。
她惶恐得差點叫出聲來。
那人就在陰暗處,椰兒來不及看清那人的臉,隻是本能地伸腿踢疇昔,來人另一手迅捷地抓住了她的腳。
“欣妃女人,你彆想太多了,本日能夠遇見新王,那是求都求不來的事,你到底想要甚麼?”
冇有半點的遊移,椰兒順手從衾枕邊抽出那塊繡了山茶花的白絲羅,挽起他的袖子,將白絲羅謹慎地覆在他的傷口上。
你到底想要甚麼?這小我也這麼問過。
抑或他曾經救過她和引線,她要報恩;抑或在漫漫孤寂的深宮冷院裡,見到一個熟人比任何事情都來得親熱。
這是他第二次拉住她的手,他的掌心有一點涼意,卻很果斷,兩隻手相牽,她的心中充滿了一種開闊,那份不安垂垂消熔化解了。
“是你……”椰兒倒先訝聲叫道。
椰兒想起華能冷峻的臉。
“我要出去。”他說。
這些天,一不足暇,她便忍不住單獨去輕水宮中四周閒走,常常看著各處殿堂間的飛簷疊壁入迷。
間隔偏門已不遠,男人讓她在石板路口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