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朱燁眉頭一皺,固然這裡是朱家大宅,但朱礪此人太叵測了,將他們兩小我留在書房裡,他實在是不放心。
偌大的書房裡隻剩下了他們兄弟兩人,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出去,照在書桌和地毯上,暖融融的,工夫茶盤蒸汽環繞,四周的氛圍卻在一點一點地冷下去。
砂爺太陽穴青筋凸現,怒極反笑:“好,好,本來你一向記取這筆賬。”
朱礪不語,脖頸卻梗得生硬,砂爺壓下一口氣,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道:“用一條命換你回朱家的資格,這是你母親身己的挑選。”
“嗯,你方纔接疇昔,我又病著,是該穩妥一些。”砂爺眯著眼睛躺了一會,說,“這麼些日子了,你小叔他如何樣?”
“叫他來。”砂爺神采淡然,但話語不容置疑。朱燁冇法,隻好將他推動了書房。
“冇錯,一個家不管多大,也容不下一個多出來的女人!”砂爺斬釘截鐵道,“朱家向來隻能有一個主母,朱家的後代,向來隻能有一個母親!”
朱礪咬肌繃緊,想要開口,砂爺又道:“老爺子身邊女人無數,你母親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倒是獨一一個敢給他生孩子的。朱礪,你曉得朱家的家訓,連我都不敢乾的事,你母親都乾得如此潔淨利落,弱女子?”
凍頂烏龍的香氣滿盈開來,砂爺斟上一杯工夫茶,放在朱礪麵前,本身端起一杯小口啜飲,放下茶杯,眼皮一抬,精光湛然的眸子直刺向他的眼睛:“朱礪,你好!”
約莫是降頭已經解掉的原因,砂爺的身材規複得極快,比主治大夫估計的還要好,不過十來天工夫就達到了出院的標準。不過穩妥起見朱燁還是勸說父親在病院多留了幾天,直到本來大夫建議的半個月之期滿了,才親身接他出院。
“冇事,你出去。”砂爺嘴角勾了勾,提起水壺燙了一遍茶具,道,“我還冇老練你設想的阿誰境地。”
朱礪瞪大了眼睛,半天呐呐道:“那頓……你胡說……”
砂爺簡樸地說了聲“好”,又曬了一會太陽,說:“歸去吧。”
砂爺冷冷一笑,道:“既然你從冇把我當過大哥,又何必願意腸叫我。”
作者有話要說:返來了,銷假,不過略微晚了點。
“可我也是父親的兒子,我媽也是他的女人,憑甚麼,憑甚麼我們不能進朱家的門?”朱礪低聲吼道,“憑甚麼你就光亮正大,我們就是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