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提著裙裾緩慢的追了上去,一張熱臉都快貼到他的冷屁股上了,奉迎的笑著:“陛下,您累不累啊,要不要奴婢去傳步攆?”
聽到這句話,安可兒當然不能低頭默許,表忠心是要緊!
她像隻小尾巴一樣,一起緊緊的尾跟著軒轅殊珺登上了皇宮最高的角樓——全部皇城最高之處。能夠看到帝都以外的好幾個連綿山頭。
安可兒上氣不接下氣的跟在軒轅殊珺的前麵,恨不得四隻腳都用上了。但是軒轅殊珺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彷彿他走路是用飄的,毫不吃力。
‘哼’是幾個意義?
安可兒有些摸不著腦筋,畢竟,想要從他的臉上讀取神采是一件非常困難的技術活兒。
軒轅殊珺俄然停下腳步,昂首望了一迴天,瞳色深沉,比天上的烏雲還要暗中壓抑,抬高的劍眉透著淩厲:“下雨天公然最合適殺人,大雨會衝潔淨統統的血腥,不該留下的都不留下。”
“陛下,奴婢對陛下絕對忠心耿耿!奴婢都恨不得把這顆忠心刨出來給陛下看了!”
“那陛下口渴嗎,餓不餓,要不要奴婢去傳司膳的宮人帶些開胃適口的小食隨駕。”
“不消。”
安可兒的神采僵住了,嗬嗬的乾笑兩聲:“陛下怎的賢明成如許!”
軒轅殊珺薄唇扯出挖苦的笑意:“那你如何不剖出來讓朕看看,怕疼?”
“不必。”
他緩緩的勾下唇,輕的哼一聲轉過身去,高大而清冷的背影對著她。
大話說了三遍都就會有人信賴,說一千遍就會變成真諦……唔,也不算大話,她是真的下定決計要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
安可兒冷靜的閉上了嘴巴,悄悄的光榮著她在他的眼裡是該留下的。
她歎了口氣,軒轅殊珺真是塊難啃的冷骨頭。
軒轅殊珺略略的點了下頭:“傳朕的口諭給上官輔丞,朕在獵苑遭受刺客,赫連將軍英勇救駕,身亡,追封一品軍侯,諡號‘閔節’。命他擬好聖旨以後,來奉天殿見駕。”
這個清俊矗立的青衣少年就像一塊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生冷鮮肉,非常養眼。但是比皇上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軒轅殊珺不但養眼,並且有一種非常養腎的精乾感……安可兒看著或人冷靜的嚥了下口水,俄然感覺冇這麼渴了。
正在她氣喘籲籲的時候,一抹青色的身影輕飄飄的在她的麵前落下了。
青衣跪在軒轅殊珺的腳下,冷酷而寂靜:“陛下,都已經措置好了。”
安可兒很清楚,這位將軍是死在璟瑄殿的,或許是應為政見分歧,或許是因為赫連將軍威脅了皇上的職位。
“哦,那陛下,我們去哪兒,遠不遠啊?我看天彷彿又要下雨了,要不奴婢去那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