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靈越被他的羅圈話繞暈了。

身材矮胖的茶博士非常殷勤，笑眯眯將靈越打量一番，便道：“聽口音，客長是外埠人吧？”

有人道：“焉知不是李夫報酬了爭寵，主動尋摸來的？”剛纔那人點頭道：“我看不是，傳言李夫人生性妒忌，容不得沈老爺有浩繁鶯鶯燕燕……”又決計抬高了聲音非常詭秘，“傳聞當年要不是二夫人懷有身孕，還一定進得了沈家門呢。傳聞李夫人和沈老爺差點生分了……””

<!--章節內容開端-->傍晚日頭西落，照在神樓街鱗次櫛比的招牌上，如同鋪上了一層金色。頭上的天空倒是一片澄徹的藍，襯得雲朵雪一樣的白。

“你猜怎的？　本來那李蜜斯也見過沈老爺，芳心暗許。爹孃拗不過，定下三年之約，要沈老爺混出一番名頭來方纔許婚。”

本來是風水之說。靈越微微點頭，“現在這半個瀘州城都姓沈吧？”

靈越已經在這神樓街逛了幾個來回，現在坐在街頭的大柳樹劣等得百無聊賴。

忽一人大聲笑道：“諸君所講的這些俱是舊聞了！“

這該死的寸心，非要她陪著出府，說是帶她出來見地一下瀘州城的繁華，看看眼界。出府不久，他便藉端鬼鬼祟祟地不見了，約好一個時候後在此回合，現在已然過了兩柱香的時候，還是不見影子。

“白家的女兒，家世家底兒都不錯，如何會嫁給沈萬山做小呢？　那豈不是太委曲了？”有人不解。

“那是！”茶博士手腳敏捷地擺放碟盤，嘴巴也不閒著，“我們瀘州州城但是供著活財神呐！”

“那李蜜斯嫁過來以後，沈老爺如虎添翼，憑著李家的人脈，財產更加大了，我們廬州城裡竟有一半財產是沈家的的了。李夫人生了一兒一女，可惜天妒紅顏呐……”

茶博士將沈萬山的發財史講得繪聲繪色，竟將四周喝茶的人都吸引過來，紛繁圍坐在靈越的四周，你一言我一語地提及沈家的妙聞來。

“你順著著神樓街往東走到絕頂便是鏡湖，你去遊過湖吧？是不是波光粼粼，風景秀美？那鏡湖之東，傳聞乃是風水寶地，地形如同一個聚寶盆。沈老爺家便坐落在聚寶盆中，寶盆遇水生財，以是沈家那麼有錢哪！”

“可不是，沈老爺的鋪子多，地步多，錢多，另有一樣東西也多……”茶博士暴露詭秘的神情。

“女人多呀！”他嘿嘿笑了起來，乾脆一屁股坐在靈越中間的長凳上，細說清楚，“這瀘州城裡誰不曉得沈萬山老爺最愛美人？就說原配李夫人吧，長得那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我們沈老爺當時髦未起家，偶然中在香疊寺見了當時的李蜜斯一麵，神魂倒置，央了父母遣媒去李家說親。”

“哦？活財神？”

“二夫人卻賢惠得很，曉得自家老爺愛美人，特地選了一隊美女奉上，環肥燕瘦，個個都是絕色。真真比我家阿誰母老虎強過百倍……”又有人酸溜溜道。

世人齊聲催促：“休賣關子，快講！快講！”　那人眨眼道：“那美妾原是服侍已故夫人的，傳聞和順如水，美豔窈窕，也不曉得甚麼時候就入了沈老爺的眼！”

“嗬嗬，客長有所不知吧，沈萬山老爺可不是我們瀘州城裡的活財神？他手裡但是握著一個聚寶盆啊！”

靈越乾脆進了路旁的一個茶館，施施然叫了一碗茶、幾碟點心，並一盤瓜子消磨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