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淵正愁冇有體例管束他,如此倒正中下懷。徐家道況落魄,所求的不過是權勢財帛,權宜之下許他小利小惠,也防他再生貳心。
“再敢胡說八道,就不止是捱打了。”盧淵狠狠看了他一眼,皺眉按住本身一側肩膀,方纔大怒之下的狠惡行動,明顯又扯動了傷口。
此事一經傳開,可說是有人歡樂有人愁。
盧淵和他方纔分開時冇甚麼兩樣,仍低著頭溫馨地坐著,兩眼閉起,彷彿是睡著了。
這時,徐中又從樹後探出腦袋,問道:“你冇事吧?”
徐中聞言愣了愣,曉得他會錯了意,心頭不由升起幾分憤恨,轉念卻想,這也不算冤枉我,我的確想從他身上撈點“好處”也就是了。
隻見孫二威遊移半晌,撇著嘴哼了一聲道:“姓韓的又如何樣,不就是前些天帶人劫了溫白陸的生辰綱,大大出了迴風頭嗎,就想著耗子扛磨盤,做我們大孟山一十九大寨三十六小寨的總瓢把子?我呸!我們飛虎寨在江湖上混的時候,他們奉天寨的還都在他媽腿肚子裡轉筋呢。”
王爺媳婦兒當然是渾身帶刺不好惹,但他徐中也不是茹素的主兒。
公然還不到半個月,韓錚這夥子人就被幾十裡外的沙泉寨盯上了。對方根底薄弱,人多勢眾,名聲在大孟山也是排得上號的,這一戰的結局毫無牽掛。
沙泉寨的大寨主被韓錚所殺,人頭掛在寨門前的旗杆子上。大孟山今後冇了沙泉寨,幾百號人全聽韓錚號令,奉天寨一戰成名。
眾寨主心生怯意,按兵不動的當口,奉天寨卻已一舉劫下生辰綱。
冇猜想他俄然醒來,徐中間底一緊,內心想的甚麼全被人看破似的,支吾了兩聲,道:“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現在走了……”他撓了撓頭,低聲道,“之前不都白忙活了。”
這一戰後,韓錚和他所帶領的奉天寨在大孟山一帶更是申明大噪,一時無兩,眾寨主隱然以他馬首是瞻。
徐中見那禦扇被水泡得臉孔全非,反恰是冇有效處了,卻還是禁不住一陣心疼。這大抵是他打出孃胎以來,具有過的最貴重的東西了。
又聽盧淵道:“我的前提你清楚,隻需將我安然送至通寧關孫元帥處。”才說完便按著胸口咳了幾聲,強忍著身上病痛,抬眼看向徐中,問道,“你的前提呢?”
徐中忙掛起笑容道:“大孟山上哪個不曉得三寨主的大名,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小弟我固然新來山上掛柱,可也常聽彆人提及您的英勇,那可真是一夫站著,萬夫也打不過,佩服佩服。”
“你給我閉嘴……”盧淵說完這句,就冇了聲音。
而就在半個月前,傳聞處所官員為了奉迎溫白陸,竟四周搜刮奇珍奇寶,動用大量人力物力為他運送一批生辰賀禮。
孫二威神采一變,朝地上啐了口吐沫道:“真倒黴,本來是他孃的兩個窮鬼!”
但是扇麵上的筆跡早被河水洇濕,扇骨也不知何時折斷了兩根,眾匪交來回回看了幾眼,想也不是甚麼好貨品,信手便丟了開。
卻冇想到徐中去而複返,言語間似成心同本身談談前提。
他邊走邊道:“媳婦兒,之前買的藥都落在船上了,等會兒進城,先找間醫館給你診治診治,將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