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王夫_第29章 折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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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竟一把扭住盧泓受傷的左臂,分筋錯骨之痛,頓時教他眼裡沁出水光。盧泓痛不欲生,卻隻能冒死強忍著,他已經夠落魄,夠狼狽的了,毫不能再讓這些主子們看他的笑話。

有人趁著混亂,伸手在盧泓身上死命地又掐又擰,彷彿如許就把一整天受的氣都撒了出去。

溫白陸一驚轉頭,視野正與青年深如潭水的雙眸相觸。

馮客舟便又湊在他耳邊咕噥幾句,不知說了些甚麼後,溫白陸突然神采大變,竟然站了起來,指著馮客舟道:“莫非你……你是……”喉中一噎,再說不下去。

實在他邇來的表情並不大好。派出去緝捕徐中和盧淵的人馬全都無功而返,倒是有探子傳回動靜,說有人曾在北邊一座小城裡見過樣貌類似的人,可等派了人前去搜尋,卻再冇見過他們的蹤跡。

溫白陸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恥笑道:“你不信?要我帶你去見見他嗎?這麼熱的天,屍身就停在宮殿裡,冇人給他下葬。我怕你現在不看,再過幾天就會爬滿蛆蟲,認不得了。”

世人你看我我看你,終是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捧著飯菜來到盧泓麵前。

溫白陸盯著他那半張臉看了好久,俄然想到甚麼,恍然大悟般坐回了椅子裡,喃喃自語道:“本來如此,本來如此。”

這事連累太大,守城的小官冇法定奪,當即層層上報。官員們不敢怠慢,派人詳查辦竟,帖子在當天早晨就遞到了溫白陸案前。

這一刻,望著修明宮外長得彷彿永無止儘的紅牆碧瓦,盧泓終究真正認識到,從今今後不管是生是死,是福是禍,他所能依托的,就隻要他本身了。

從上一次徐中、盧泓大鬨禁宮,用一枚子虛烏有的傳國玉璽就將兩人教唆得大打脫手這件事上,就充足看出這一點了。

而它們所拉乘的空車上,皆用紅漆寫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溫賊當死。

馮客舟苦笑道:“微臣一身事二主,已經有違聖賢教誨,千歲就算不信賴微臣,又何必這般出言挖苦呢?”

地上的碎瓷片紮進他手裡腿裡,他也恍若不覺,隻是睜著浮泛的雙眼,望向那扇近在麵前卻又彷彿遠不成及的宮門。

他兩眼盯著床頂,嘴唇開開合合,擠出一些破裂的音節。

他高興時,便去看一看盧泓,不高興時,也去看一看盧泓,就如同現在……

他俯身在盧泓麵前,盛飾豔抹的臉上寫滿殘暴:“你不會還在等盧淵來救你吧?他早就本身逃命去了,如何還會管你的死活?你絕望嗎,感覺本身不幸嗎,每一天眼巴巴地盼著彆人來救你,但是你能盼來的就隻要我。”

傳國玉璽失落在外,畢竟是他的一塊芥蒂。

馮客舟明天來此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和他攤牌的籌算,見他步步緊逼套本身的話,倒也並不惶恐。

進到宮中,但見滿地都是打碎的碗碟碎片,食品灑在地上,模糊還能聞到一股刺鼻的酸臭。除此以外,屋中的桌椅瓷瓶也被盧泓在憤怒之下打翻了很多,滿目狼籍。

盧泓眼神迷亂,無認識地點頭道:“不,不……不是如許,皇兄……他會來救我。”

盧泓一呆,彷彿一時候還不能瞭解他說的話。

在外人看來,溫白陸和東宮早已經沆瀣一氣,連成一線。

但溫白陸曉得,他和太子之間隻不過是由好處維繫的合作乾係,一旦風向有變,他們都會毫不躊躇地第一個站出來捅對方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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