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邊說邊偷瞧他神采,見他神采稍緩,才一拍大腿,長歎口氣道:“飛虎寨保衛森嚴,可到底不是鐵板一塊,防得住君子防不住小人。那狗|日|的殺人凶手如果像大哥你這般開闊,也不會做出栽贓嫁禍這類缺德事了,你說是不是這個事理?”
盧淵思疑地從徐中手裡拿過名帖,翻看掃了一眼,見上頭鮮明是馮客舟三個字。另一邊,徐中已經抓起羊毫,在教孫二威認字了,孫二威幾次點頭,學得極是當真。
世人連續回屋,徐中也跟盧淵肩並肩地往回走。走到半路,他還是忍不住問中間的男人:“媳婦兒,我剛纔如何樣?”
“馬……各……丹?”孫二威玩弄動部下遞來的拜帖,反正看了幾遍,最後黑著臉把帖子一摔,痛罵道,“甚麼鬼名字,誠懇耍老子嗎?”
盧淵在內心默唸這名字,總覺有幾分耳熟,卻記不逼真。他皺起眉,細心去想,手指一下下敲在桌案上,半晌,苗條的手指一頓,他驀地想起小我來,神采陡變。
見他指節一收,似要提槍動武,孫二威也不敢怠慢,忙橫刀在胸,急道:“你朝我要人,我他孃的還想曉得人是如何死的呢!”
盧淵被他纏得冇柰何,回身催他快些走,卻無妨徐中隻顧著說話,腳下收勢不住,正同他撞個滿懷。徐中人往前撲,下認識伸手一抄,便摟住了他的腰。因兩人身高相仿,這一撞之下,連嘴唇也狠狠撞在一起。
盧淵久不在上雍,和馮客舟素未會麵,但盧泓曾經提起過,近年有一名姓馮的狀元郎,在朝中非常聞名。隻因此人高中後未得重用,隻掛個閒職,才學不知是否配得起狀元之名,恭維阿諛的本領卻屬一流。
命案懸而未決,奉天寨雖一時半晌不會來找費事,孫二威卻難嚥這口惡氣。第二天一早,他叫上寨子裡的智囊和幾名親信,動手調查此事。
“媳婦兒,你的嘴比我娘做的菜還好吃……”徐中間對勁足,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說話,腔調帶著幾分痞氣。
徐中:“……”
馮客舟朝孫二威拱一拱手,道:“見過三寨主。”舉手投足間,端地是溫文爾雅。
韓錚道:“即便不是他殺的,也是他號令彆人殺的。即便不是他號令的,他也有治下不嚴的錯誤,總之脫不掉乾係。”
“能拆穿韓錚的毒計,幫貴寨坐上大孟山第一把交椅的手劄。”馮客舟安閒而立,暖和的雙眸中卻斂著一絲鋒芒。
徐中暗歎口氣,心想,此人空有一身力量,恰好腦袋裡隻要一根筋,認準了甚麼就一條道走到黑。徐中瞄了盧淵一眼,忍不住替他擔憂,今後真如果招攬韓錚在部下,難保不闖出禍來。
徐中也不感覺無聊,自顧自道:“我此人不貪婪,不要你金也不要你銀,你就親我一下,如何樣?”想了想又道,“要不我親你一下?”
盧淵莫名其妙地:“甚麼如何樣?”
韓錚罵了一句,道:“凡是他們有膽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