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問道：“可還說了些甚麼不便利說的？”

老先生搖了點頭，道：“那半仙赤著一雙腳，風一陣地來，風一陣地走了，大人一向在暗中追訪其下落，卻從未有過半點訊息，小老兒也未曾見過此人，向彆人扣問也從未有人聽過的。想來這些仙風道骨的半仙都很有些本領，如果他們自個兒不肯意被人打攪，是誰都找不著的。”

老先生眼中浮起一抹奇特的光彩，望著曦和：\”蜜斯說話當真風趣，小老兒還當蜜斯這個年紀隻不過是喜好聽些風趣的事情，現在看來蜜斯是真想曉得。隻是，這世上那麼多奇聞逸聞，為何蜜斯獨獨對皇後孃娘如此感興趣？\”

老先生喝了口水，曦和悄悄地聽著。

她撐著下巴，思考起方纔那老先生的話。

“倒也冇甚麼不便說，蜜斯是蕭灑之人，隻當聽過就罷了。”老先生笑了笑，道，“當時那赤腳半仙所說的，前半句確切是講蜜斯此生極其福貴，但是後半句卻講，纏累了旁性命數。”

曦和唔了一唔。

\”那您是……\”

曦和感覺，“貴不成言”這四個字，委實妙不成言。

曦和道：\”本來並不想要窮究，不過看老先生是個風趣的人，便按著方纔先生所講的前來問上一句罷了。\”

當初她聽司命所言，這位皇後身上實在是有些難辨的氣澤，未想這凡界一名算命先生也能瞧出這等門道，想來道行非常高深，其所言雖不成儘信，卻也一定是子虛烏有。

青櫻仍舊坐在窗邊的位置上，目不轉睛地盯著街劈麵的比武招親，看得津津有味。

老先生點了點頭，道：\”那好，既然蜜斯當真想要體味，小老兒便同你講一講。\”他喝了口茶，\”當年皇後孃娘出世之時，吏部尚書上官大人還隻是個翰林院的一名庶吉人，委實算不得甚麼大官。大人在城西購置了一間宅院，宅子並不大，但因為夫人愛好花花草草的，因而宅子裡滿院都是各種百般的花。我記得，皇後孃娘出世那年，正逢一個隆冬，冰災甚重，很多草木在那一年都凍死了，上官大人家中的花草亦是如此。\”

曦和見其神采自如語氣中肯，說的應當不會有假。

她彎了彎眼睛：“本日不過是淺顯人家的女人來先生這兒聽了個故事，先生不必放在心上，我亦不會當真。”

曦和點點頭。

曦和喝了一口桌上的茶，跳下椅子，衝著那老先生笑了一笑，然後回身拐進樓梯，上了二樓。

\”不錯。不但是上官大人，當時在場的下人們也都親眼瞧見了。\”

曦和點了點頭。

這話說得模恍惚糊，曦和卻聽出了一點門道來，笑道：\”老先生見多識廣，想來很多事情都曉得，隻不過是不肯意辨清罷了。\”

\”那一夜的確跟做夢普通，也是以上官大人和夫人一向將蜜斯當作掌上明珠，捧在手內心寵著。\”老先生咂了咂嘴，道，\”蜜斯自出世以來便與凡人分歧，現在亦成為皇後母範天下，固然是位有福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