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靜姝笑了一笑：“你說的冇錯，堂嫂生的仙顏，心機聰明，和堂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過。大伯當年著意求娶這門婚事，可不止是因為這些。”

再豐富的門板也擋不住淩靜嫣的抽泣聲。更不消說，淩靜嫣還斷斷續續哭了好久。

她謹慎翼翼滿心歡樂的收藏著的回想，對燕王來講底子不值一提。他底子就記不清她是誰。

一針見血！句句都戳中她最脆弱的悲傷處。

聽到淩靜嫣這麼說，淩靜姝鬆了口氣，心中非常欣喜：“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另有甚麼比心上人的冷視更令人尷尬的？

淩靜嫣像是被一拳狠狠擊中了胸口，麵色驀地白了。

淩靜姝此次卻未好言安慰她，聲音淡然平靜：“實在，這也冇甚麼大不了的。”

“就算他記得你，也對你有些好感。莫非他就會娶你為燕王妃嗎？”

已經止住的淚水，刹時又湧了出來。

淩靜姝諦視著淩靜嫣，目光竟有幾分冷然：“就算他記得你，又能如何？”

她當然不甘心！

此時終究停了抽泣，就這麼呆呆愣愣地坐著。動也不動。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目光板滯茫然，毫無焦距。

淩靜嫣用力地咬著嘴唇，乾澀的唇瓣上有了一道深深的印跡。

淩靜嫣的身邊共有六個服侍的丫環，十八歲的碧桃是一等大丫環。

淩靜姝的肩膀上一片濕漉漉的，異化著淚水和鼻涕......罷了，此時不是計算這個的時候。

“堂嫂出自蔣家，雖不是英國公這一嫡派，倒是旁支中和英國公府來往最密切的。已故的蔣皇後，堂嫂得稱呼一聲姑祖母。現在蔣皇後固然不在了。東宮太子殿下和孃舅家的來往卻從未斷過。”

白玉略一沉吟，然後悄悄挪步到丫環碧桃的身側，低聲道：“碧桃。八蜜斯哭了快小半個時候了。也不曉得內裡到底是甚麼動靜，不如我們兩個去拍門問問。”

淩靜嫣哭的這般慘痛，在外人看來，活脫脫是被淩靜姝欺負了......如果被大太太和大老爺曉得了，隻怕都會遷怒到淩靜姝的身上來。

不過。是非不如短痛。

白玉略一皺眉：“莫非就這麼聽下去等下去？”

又等了一會兒，門裡的哭聲終究垂垂停了。

淩靜姝沉著得近乎刻毒，又說出了最令淩靜嫣肉痛的究竟：“更何況，燕王對你並無特彆的好感。統統都是你的單戀和一廂甘心。就算你甘心為妾，大伯也讓步，燕王也不會娶你。”

淩靜嫣怔忪了半晌，才訥訥地擠出幾個字：“你為甚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