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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雬人雖小,卻秉承了李氏的聰明靈巧,一本端莊的走上前,向淩五爺鞠躬施禮:“求父親多指導。”
虧嶽氏有臉和長房攀比。
看著神采不動沉穩自如的淩靜姝,淩五爺的內心出現一絲奇特的感受。
細細看去,細嫩的俏臉上確切有些紅腫。足可見淩二爺憤恚之下,用了不小的力量。
本日嶽氏領著淩靜嫻來了。
淩老太太當家多年,極有嚴肅,此時板著麵孔毫無笑意,嶽氏母女頓時內心發怵了。
嶽氏紅著眼眶一臉委曲地抱怨:“......二爺帶了妾室和庶子返來,兒媳並未苛待。不過是昨日說了幾句,二爺便不歡暢,衝兒媳發了一通脾氣。嫻姐兒護母心切,和二爺頂撞了幾句,二爺一怒之下,竟打了嫻姐兒。不幸嫻姐兒幾年冇見過父親,日夜盼著他返來,誰曾想見了麵就是這般風景。婆婆可要為我們母女做主啊......”
不過,淩靜嫻臉上指痕未褪眼淚班駁的模樣也實在不幸。
父女兩個說完了閒事,一時也不知要說甚麼,相顧無言,有些莫名的難堪。
此時的淩五爺毫不會想到,淩靜姝領著淩霄分開定州去都城,早已抱定了一去不返的心機。
淩靜姝抬起眼,斑斕敞亮的眼眸浮出一絲哀告:“這是關乎我一輩子幸運的事。女兒懇請父親,不管是誰向父親張口提及婚事,都不要等閒應允,等著我返來再做決定。”
正說著話,門被敲響了。
嶽氏心中一喜,口中卻道:“這可如何使得。二爺一向馳驅在外,兒媳該當代二爺留在老宅裡服侍您。如果說要走,二爺第一個就不樂意。”
淩靜嫻又不失時機地低聲咕噥:“娘,大伯母不是也冇留在老宅麼?”
淩老太太活了七十歲,早已人老成精,豈會看不出嶽氏母女的這點小把戲,淡淡說道:“嫻姐兒說的也有事理。伉儷兩個各居一地,畢竟不是悠長之計。明日我就和老二好好說一說,讓他帶你們母女兩個一起去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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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眼中閃過歡樂和高傲,成心偶然地看了淩靜姝一眼。
嶽氏嫉心重,說話又刻薄刻薄,見淩二爺帶了妾室和庶子返來,哪有不鬨騰的。淩二爺若不是氣狠了,也不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嶽氏又歉然地看向淩老太太:“嫻姐兒還小,說話多有不周之處,婆婆彆放在心上。”
淩靜嫻委曲地不敢吭聲了。
李氏笑吟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老爺,是妾身和阿雬。”
臨時讓李氏對勁好了。很快她就會讓李氏嚐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淩四爺不過是個戔戔的縣令,身邊有妾室服侍著也就充足了。嶽氏這個正妻,留在老宅裡服侍婆婆纔是正理。
淩靜姝內心悄悄嘲笑。
李氏見淩靜姝來開門,竟也冇覺對勁外,含笑喊了聲:“本來姝姐兒也在。來瞭如何也不讓人通傳一聲。”
說著,便用帕子捂著臉哭了起來。
淩靜嫻懇求道:“祖母,父親待我和母親冷酷,也是因為聚少離多的原因。過幾日,父親就要分開定州,求祖母讓我們母女也跟著父親一起走吧......”
淩五爺啞然發笑,想也不想地應下了。
淩霄當年再聰明又如何?現在瞎了眼睛,不過是個廢人。淩五爺對淩霄即使有些顧恤,最喜好的倒是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