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靜姝遠遠地看了盧安一眼,用力地握緊拳頭,然後垂下眼瞼。極力平複混亂的心境。
哼,有甚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大伯在都城仕進,你纔有機遇住在都城麼?要不然,你也該住在定州的淩家老宅裡。
提到定州,不免透暴露幾分自恃高人一等的倨傲。
淩老太太興趣極高,喝了幾杯薄酒。兒子兒媳們來敬酒,最多沾沾嘴唇。半子和女兒來敬酒的時候,淩老太太倒是全數喝了。
淩靜嫻碰了個軟釘子,心中有些不忿。
盧安出聲以後,本來哭成了一團的淩老太太和淩大爺總算安靜了很多。
這個也字,模糊透出幾分一彆高低的火藥味。
天很快暗了下來。
盧安笑道:“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雍和堂的飯廳裡擺了四席。男女各兩席,又分了長輩長輩。都是一家人,也不必顧忌甚麼男女之彆,乾脆連屏風也棄之不消。
歡樂的是盧安已經好久冇對她這般情義脈脈了,忐忑的倒是淩老太太這般說話,盧安一聽就曉得是她在淩老太太麵前說了甚麼,心中必然不歡暢。此時滿臉笑容,散席回房以後,不知又是多麼模樣......
這類場合,夙來都是淩靜姝大出風頭的時候。不過,她本日毫無興趣,草草吃了幾口便擱了筷子,以後一向冇吭聲。
在三個凹凸不等的少年男童間,一襲淺綠色衣裙的淩靜姝,端倪如畫,聘婷而立。低眉斂容,卻掩不住絕色的容光。
先是淩家長房的長輩,然後是二房四房,最後才輪到五房的兄妹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