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公主這纔不吭聲了。

徐皇後正在病中，連妃嬪們的存候都免了。如何俄然想起召見淩靜姝來了？

淩靜姝再聰明也看不透衛婕妤內心在想甚麼，笑著接過話茬：“不管如何。這份恩典我永久銘記於心。有朝一日，我必然會極力酬謝。”

淩靜姝這番話，令衛婕妤心生感慨。

淩靜姝敏捷沉著下來，對衛婕妤微微一笑：“婕妤娘娘稍候半晌，我去椒房殿一會兒就返來。”

衛婕妤心中悄悄想著，口中淺笑道：“阿衍學醫數年，能學乃至用治病救人，也是他最歡暢最甘心的事。你也不必想著酬謝甚麼，他現在在太病院裡，衣食無憂，也不缺金銀俗物。”

“淩蜜斯請稍後半晌，奴婢先出來通傳一聲。”

淩靜姝語氣中的感激絕非作偽。

衛婕妤笑道：“罷了，你既是有這份心，我也不攔著你。不說這些了，聽你一口一個感激，連我也感覺不安閒了。”

淩靜姝心中也是一凜。

淩靜姝保持著含笑：“有勞了。”

“淩蜜斯，我和你非常投緣，我又虛長你幾歲，今後就叫你一聲靜姝如何？”衛婕妤越看淩靜姝越感覺紮眼，話語密切而隨和。

冇了生母庇護，在內宅裡的日子總會格外的艱钜一些。她這個姐姐是淩霄的主心骨，對她來講，淩霄又何嘗不是她的支柱？

……

安雅公主也是一臉笑容：“是啊，快些坐下說話。”

“家裡的人都叫我阿姝，”淩靜姝目光竭誠：“婕妤娘娘不嫌棄的話，也這麼叫我吧！”

半晌，徐皇後的聲音才悠悠傳來：“讓她出去吧！”

不過，誰也不能回絕皇後的召見。明曉得徐皇後不懷美意，這椒房殿也非去不成。

淩靜姝衝衛婕妤安撫地笑了一笑：“娘娘放心，我會安然無事的。”

寢室裡燃了檀香，異化著藥味，嗅進鼻息間有些不適。淩靜姝恭敬地跪下施禮：“民女淩靜姝，給皇後孃娘存候，恭祝皇後孃娘鳳體早日安康。”

“見過婕妤娘娘，見過安雅公主！”淩靜姝含笑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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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靜姝輕歎一聲。說了下去：“厥後聽嫣堂姐提及衛太醫，我便動了心機，壓服了祖母和父親，然後帶著阿霄到了都城來。現在想來，萬幸我當日做了精確的決定。衛太醫為阿霄施針幾個月。阿霄的眼疾已經有了停頓。不出幾個月就能重見天日。”

各自分了賓主坐下後，衛婕妤又叮嚀內侍和宮女都退下。殿內隻留了新雲服侍茶水，說話也能輕鬆安閒些。

“衛太醫這份大恩大德，我真不曉得該如何酬謝。”

淩靜姝淺笑著答道：“我本年十四，算起來比安雅公主稍長兩歲。”

安雅公主扁扁嘴：“我說的都是實話，為甚麼不能說。”

衛婕妤在內心悄悄彌補了一句。

衛婕妤笑道：“好，那我就叫你阿姝了。靜姝，靜女其姝，真是個好名字。這是你父親為你取的名字麼？”

徐皇後這是來者不善啊！

徐皇後半躺半靠在靠枕上，目光漫不經心腸落在麵前的少女身上。

正說著閒話。俄然有宮女來稟報：“啟稟婕妤娘娘，椒房殿裡來人叮嚀，請淩蜜斯到椒房殿裡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