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前來赴宴的約有十個。丫環們都留在了第二層。幾個吹吹打曲的宮女卻跟著到了第三層。
昌平公主一發話,福敏郡主也不敢再言辭猖獗無忌,狠狠瞪了淩靜姝一眼,便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閨閣女子集會,講究的是風雅,喝酒行酒令之類的自是分歧適。賞識歌舞又過分老套,作詩作畫這個發起,正合世人情意。
昌平公主悄悄鼓掌,樂曲聲停了下來。
這觀景亭共有三層。最底層足可包容三四十小我,第二層第三層小一些,約莫能坐二十小我擺佈。
眾少女開端絞儘腦汁地冥思苦想起來。
……
這一番戲謔,半真半假,少不得飄出一絲酸溜溜的味道。
透過精美鏤花的雕欄,湖上的美景一覽無遺。純紅色的輕紗悄悄垂落,地上鋪著潔白柔嫩的毛毯。毛毯上安排著紅檀木的桌椅,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各色鮮果點心,剛好是兩人一席。
淩靜姝抬眼,遠遠地看了笑的明麗光輝的昌平公主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瞼,淡淡說道:“以公主殿下之尊。天底下甚麼樣的好東西都用得。”
昌平公主瞄了福敏郡主一眼,如有所指地說道:“既是幾句吵嘴衝突,疇昔也就算了吧!”
淩靜姝淡淡一笑,正要說話,一聲輕視地嘲笑聲響了起來:“無顏動筆,就早些放棄,免得待會兒丟人現眼。”(未完待續。)
蔣氏和蔣溶月坐了一席,淩靜姝和淩靜嫣坐了最角落的一席。
觀景亭的一二層也算精美,比起第三層的豪華來,卻又差的遠了。
“阿姝,”淩靜嫣抬高了聲音悄悄說道:“這類毛毯產自塞外,代價昂揚之極。我們家裡也有一塊,被我娘收在庫房裡呢!”
蔣溶月和蘇盈說話時語氣非常隨便,明顯非常熟諳。若說豪情有多好,卻又不見得,倒有些一彆苗頭的意味……
“本日這魁首,不消比也曉得,必然是蘇二蜜斯了。”
淩靜嫣放目遠眺,細心地撫玩了好久,才動了筆。
淩靜嫣淩靜姝也不例外,麵前的桌子上多了一摞潔白的宣紙,作畫用的顏料,寫字用的硯台墨錠,另有大小不一的羊毫等等。樣樣俱都是上品。
淩靜姝神采自如地抬開端,笑著對淩靜嫣說道:“彆傻看著了。桌上有這麼多鮮美的果子。還不嚐嚐。”
蔣溶月笑著接過話茬:“蘇姐姐這麼說可就太客氣了。有你在,我們比來比去確切冇甚麼意義。依我看,你本日就彆了局了,和公主殿下一起做個評判最好。”
蘇盈大抵是聽慣瞭如許的誇獎,淺笑著自謙了幾句:“李四蜜斯謬讚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雖在詩畫上有些成就,卻無顏稱甚麼第一。”
觀景亭裡的陳列豪侈精彩。就連桌子上擺放的花瓶都是極少見的珍品。
宮女們輕巧利落地清算了桌子,有條不紊的將筆墨紙硯呈了上來。
淩靜嫣一怔,奇特地看了淩靜姝一眼。
當然了,有資格來赴宴的都是王謝閨秀,不至於將彩頭放在眼裡。博的就是一個樂子罷了。
坐在蘇盈身邊的少女掩嘴笑道:“蘇二蜜斯詩畫雙絕。在都城若說第二,無人敢稱第一。本日有蘇二蜜斯在,我們那裡另有機遇。”
此時正值夏季,氣候本有幾分炎熱。不過,觀景亭位於湖心,湖上的風一陣陣吹拂過來,隻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那些鮮果也大多是這個季候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