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叫我花雲便可。”
蘇子沐與這位花公子在常德府相逢,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秦裳一走,花氏就帶著蘇子沐分開洞庭苑,去了另一處堆棧,花滿樓。常德府最馳名譽的處所,除了天字號的洞庭苑,就屬地字號的花滿樓了,二者一南一北構成對峙之勢,亦不知這位花公子與這裡有甚麼淵源,竟常住於此。花滿樓也有五層樓閣,比之洞庭苑,是少了兩分華飾,多了三分傲骨。五層頂閣的一間上等雅房,花蘇兩人正吃菜喝酒。
“不錯,這幾個廢料是不可,但是有我林羽和蚩飛兄在,清算你們還不是易如反掌?”
去洛陽的一起上,古青還在一向思考那位奧秘的老者以及其所述的讖語:綾羅萬象,各有天命。莫非這人間真有人能窺測天機?老者放我北上,又要子沐南下,莫非這便是我們的宿命?魔咒循環,隻在朝夕。彷彿很將近有大事產生,魔咒究竟指甚麼呢?這位奧秘莫測的人又是何身份?為何恰好要找上我們?
蘇子沐與花雲出城後一起向東,下墜的力道本就讓兩人受了內傷,加上半個時候儘力發揮輕功,現在二人幾近筋疲力竭,又行了約半柱香時候,蘇子沐再也壓抑不住體內翻滾的真氣,一個踉蹌摔在土裡,吐出大口鮮血;花雲的環境一樣不妙,一起上還帶著蘇子沐,內力毀傷殆儘,剛欲伸手去扶,本身也忽地腳下一軟,跪倒在地。蘇子沐一抹清淚流了下來,道:“花兄弟,是我冇用,扳連你了,你如果另有力量就不要管我了,本身走吧。”花雲那裡肯走,竟也紅了雙目,說不出的打動,點頭唸叨:“是我對不住你。前次在徽州便欠你一條命,此番也都是因為我才把你牽涉出去,蘇公子,你對花某的恩典,隻能來世再報了。”言罷二人竟是相視一笑,那一刻,存亡已淡然。蘇子沐漸漸站了起來,密意地凝睇一番身後的洞庭湖,還是是那麼碧波粼粼,轉而回過甚來笑道:“我不過一介墨客,能有我大哥和你花雲兩位兄弟,值了。”花雲聞言不由掩麵一笑,亦漸漸直起家,將髮簪抽出,頓時那長而穩定的秀髮散披下來,再一轉頭,竟是一絕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