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要上船的,你還走不走了?”被這喊聲驚到,古青方纔回過神來,轉而望向四周,那裡另有蘇子沐的影子?“船家,可看到與我同業的那位公子?”古青焦心腸問道。“你說那位白衣的公子吧?剛纔你站在那兒可呆愣了兩盞茶的時候,那位公子早已騎馬南下了。”傳家答道。“這…怎會如此奇特?”古青自顧自發問,更加想不明白。“哎,我說小兄弟,你到底過不過江了?這全部船艙的可都在等你,你如果不過我們這就走了。”船伕說完便收錨出發,剛行幾丈遠,見古青一躍便又上了船頭,眼中仍儘帶迷惑之色,船伕內心暗歎道:此真是怪人!
海陵王在火線得勝的動靜很快傳回金國,北方各地義兵都揭竿而起,耿亮也在山東堆積了兩千人馬策動叛逆。鎮守中原的金軍本就未幾,此消彼長之下,很快潰不成軍。為了穩定金軍內部,完顏雍在遼陽稱帝,並廢完顏亮為庶人,同時差使者前去大宋媾和。
一朝煙雨秋色儘,誰言人間俱豪傑。長劍當向秋水訴,頗覺鬥量無痕風。
問天劍,終無情。
七人麵麵相覷,眼中說不出的驚詫與惶恐,這青衣的男人不過十七八年初,脫手竟是這般暴虐果斷。“敢對本君這麼說話的向來都是死人。”古青的語氣極其平平,可七人聞言皆是後背一涼。為首的中年人恰是頭狼,見此景象,怎會坐以待斃?因而走向前去,喝道:“你敢傷我麒麟盜窟的堂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試問這周遭百裡有誰不曉得我麒麟盜窟的短長,明天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必定死路一條!”頭狼在戰時是絕對不能畏縮的,這一番話也會對士氣有極大鼓勵。接著,頭狼又大喝一聲:“兄弟們,頂風刀陣!”話音一落,彆的六狼便四散開來,各自站定,舞起刀法,頃刻屋內竟起了風,將那兩堆火吹的極旺。這時,隻見頭狼嚷叫一聲:“去死吧!悲酥清風!”手袖微抬,一陣香氣遍隨風飄出,本身緊跟著使一招力劈華山砍向古青腦門,躺在地上的黑袍人與蘇子沐都不由失容大呼:“謹慎啊!”一陣清風吹過,古青站定那邊,連衣角也未動分毫,又有迎頭一刀揮至,頭狼自上徑直劈下去,竟好似砍在氛圍上,毫無觸及什物之感,麵前的青袍公子也一拍而散,見此不由得內心一寒,暗道一聲:不好!還未回過神來,便聽得身後幾聲慘叫,待頭狼轉過身來,才發明身後幾人或被卸了胳膊、或斷了腿、或缺隻耳朵、或被戳瞎雙目,四周另有道道殘影,脫手之人身法之詭異迅捷,名噪一時的索命七狼,竟如同殺豬般在地上打滾嚎叫。見到這一幕的頭狼已近崩潰,落空了掙紮的慾望,眼中透暴露的是一種無法,一種哀思。江湖上的弱肉強食便是如此,或許之前,麒麟盜窟是周遭百裡的惡霸,逼迫百姓,搜刮民財,無惡不作,就似天王老子普通,而這一刻,昔日曾與本身共享繁華的七狼就像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這等落差無異於從天國跌下了天國,頭狼的神情已然恍忽,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古青方纔的脫手,好像給幾人宣判了極刑,而這一幕連蘇子沐及身邊的黑袍人都看得呆愣了,一夜無話。
次日淩晨,古青一行三人就分開了古刹,黑袍男人與蘇子沐已服過解藥,無甚大礙。對八隻惡狼古青並未取其性命,頭狼交出解藥後更是板滯了一宿。“大哥,你是怎生避過這悲酥清風的?”蘇子沐還是忍不住問道。古青嘴角微翹,笑道:“這悲酥清風固然短長,可也不是避之不及,倘若我動時比風還快,這等毒藥又能奈我何呢,哈哈哈哈…”朗聲而笑,豪氣沖天,唯留下蘇子沐二人一臉的驚詫。比風還快,這等輕功身法,與妖孽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