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郭嘉喝了杯茶,正襟端坐,看著呂布,他要的就是這個。
那天的刺客目標也是呂布,對於當時插手大考的士子並未脫手,加上呂布對大考士子庇護極嚴,就算這些人想要對大考士子脫手都極難,更彆說蔡邕了。
蔡家府宅中,蔡邕得知呂布過來,趕緊出府相迎。
“願聞其詳。”呂布正襟端坐,肅容道。
“這是天然,但朝廷的稅賦卻會跟著士族兼併地盤而更加難收,遵還是的稅製,朝廷能收的稅都在百姓那邊,但是百姓卻隻剩下這點耕地了。”呂布夾了最後的一小塊糕點道:“但是這點耕地卻要賣力全數的賦稅,更多的人放棄耕地做了耕戶,而朝廷此時想要賦稅,便隻能看士族的神采,我若不將這些本屬於朝廷的東西收回,了局不會比太師好,如此說,奉孝能夠接管?”
蔡邕搖了點頭道:“無妨,奉先地點之處,老夫感覺安危還是可保的。”
隻是蜀中這條路,一旦選定想悔怨可不輕易。
賈詡搖了點頭:“高祖期間,另有水道相通,當時入蜀相對還是輕易一些,但厥後六合有變,導致水道斷絕,現在自關中入蜀,就算拿下漢中,也需過劍門,此關之險要,可謂天下第一,便是虎牢也遠不及此地之險,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並且門路艱钜,便是打下,關中與蜀地貨色運送也極難,很多處所都是棧道,稍有不慎,便會落入萬丈絕壁。”
想到第一次見麵的場麵,郭嘉揉了揉太陽穴,卻也不顯難堪,灑然道:“嘉隻是成心互助,但溫侯對嘉已有過考教,嘉卻也有一問相詢。”
想了想,呂布笑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這天下撻伐也是如此,就看哪邊先有良機吧。”
郭嘉笑了,大抵第一次有人以這個角度來講,聽起來彷彿有些俗,但卻直指題目底子。
“此前大考,讓伯喈兄吃驚,布之過也。”呂布對著蔡邕笑道。
兩人酬酢兩句以後,蔡邕便將呂布迎入府中,讓人上茶點,呂布笑道:“本日前來,除了拜訪伯喈兄以外,布還想垂垂奉孝先生,不知可在?”
這兩條路實在哪一條都不好走,要取巴蜀,但蜀道之難,呂布固然冇去過,卻深有體味,一座險關就能擋住十萬雄師,想要強攻出來,十年能打下蜀地都是好的。
兩條路,賈詡已經給出,至於終究如何選,那就是呂布本身的事情了,賈詡將兩條路擺在呂布麵簽後就開端持續喝茶。
拿下蜀地,就必須儘快拿下荊州,不然蜀地跟朝廷的交換很輕易堵塞。
“溫侯?”呂布似笑非笑的看著郭嘉:“若我未曾記錯,奉孝說過要助我,現在大考已過,奉孝還以溫侯相稱?”
賈詡給呂布的兩條路都不是最完美的,但這世上本就冇有甚麼完美戰略,事在報酬,再好的戰略若履行倒黴,那也是白搭。
當然,出兵中原也不必然就能贏,賈詡之以是給出呂布這兩策,乃至更看重蜀地,就是因為呂布攻打中原,必遭中原士人激烈抵當,以是先下巴蜀,夯實根底,步步為營。
“其一,趁天下諸侯相爭之際,入蜀地,攻占巴蜀,而後以巴蜀走水路而下,可順勢篡奪荊州乃至江東,靜觀中原諸侯之變;其二則是先取中原,固然主公插手,極易使中原構成三分之勢,但若終究能得中原,天下三分,主公便已得其二,可乘機篡奪荊州、巴蜀之地,澤天下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