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慕晴才反應過來,忙望向台下。
嚴緒然坐在公家席上,有些心不在焉取脫手機看著。這兩天,他用心讓本身起得早,回得晚,不想與她會麵,他覺得,如此,便會減少對她的念想,但是殊不知,不管在做甚麼,總像現在一樣,時不時拿脫手機,看著內裡的小紅點,看著她在那裡,想像著她在乾甚麼,擔憂著她會不會又有糾結的事情。
“……那天接到1801號房間的外線電話,問我有冇有冰塊,因而我就上去了,敲開了房門,是嚴先生開的門……”
“……現在由被告方出示證據……被告方停止質證……”台上,韓慕晴開口說道。
“他問我有冇有冰塊,我說旅店的冰塊剛好用完了,問他有冇有急用……門內的蜜斯說不消了……”
每天老是拖到後半夜回家,可每一次看到她睡在沙發上,又是無儘地心疼。
“是的。”
她第一次感覺,本來她也能夠被人傷害,乃至傷害到肉痛。
“請控方對證人質證。”
“然後,嚴先生……也就是被告他說不消了,我就回身走了,一會兒後,嚴先生也走了出來,和我一起下的電梯。”
“是的,我能肯定那女人是醒的。”
彷彿比起那天來蕉萃了些,是因為這案子嗎?還是因為……路淩錦?
“叨教證人你所說的嚴先生,有冇有在法庭上?請你指出來……”
“感謝,我的問話完了。”關廷宇說道。
“你還記得當時是幾點嗎?”
那一刻,他唯有將她緊緊摟進懷裡。
“被告開門後和你說了甚麼?”
“咳……證人必須實事求是地作證,不得利用猜想、推斷或者批評的說話,如成心作偽證、假證的,要負法律任務……證人聽清楚冇有?”韓慕晴忙說道。
法庭上,庭辯兩邊已進入辯論階段。
這幾天,他都冇有睡好覺,抱著她,睜眼望著,彷彿再不看,就要看不到似的。
她曉得這案子雖不是他接辦,但他必然會參加,早在他坐入公家席時,她就早已瞥見。
這個男人,在那天,讓她體味到了甚麼叫做真正的絕情。
關廷宇蹙眉,這女人在開甚麼打趣?竟然走神?
“我包管所說的究竟……”證人是金悅旅店的一名辦事生。
台下俄然有些躁動,嚴緒然抬眼望去,證人已帶了出來,卻不知韓慕晴發著甚麼呆。
“那意義你是很清楚聽到門內女人的聲音,申明那女人是醒著的?”
“是下午兩三點吧,我冇看詳細時候,但能從監控中查到。”
“有,就是被告嚴思繹。”證人指著嚴思繹道。
“韓法官?韓法官?”書記員在一邊叫著她。
這個案子是上麵壓下來給她的,她當然也清楚嚴思繹是何人,又是嚴緒然的何人。
“現在由證人客觀陳述其切身感知的究竟。”
略微閉一下眼,也被惡夢驚醒,夢到她蒲伏在他跟前,披頭披髮,紅著眼睛,求他救她。
“也就是說,被告是和你差未幾時候出了房間。”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