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都好。”
她隻仰仗此點就能讓很多人戀慕妒忌恨。
薄唇壓下就往她脖頸裡亂親,竟是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呂姣心知床上這地點太傷害,忙擺脫出來,站在地上扯他的手臂,催促道:“君子一諾,重若千斤,你不成懺悔,快點命人把我的嫁奩都抬給我。”
“給你不難,嬌嬌籌辦如何謝我。”他屈膝拄頭賴在塌上不起,呂姣細胳膊細腿,身量又未曾全然伸開,天然拉不動他這個多年帶兵的鐵鑄身軀,她也急了,使出吃奶的力量拽他,嘴上說:“你此人好不講理,那本就是我的嫁奩,本該物歸原主,這會兒卻又要我給你好處,我不給,我憑甚麼給你好處啊。”
酬酢了一會兒,師氏便感喟道:“這些日子,你們主仆不要等閒出門,最好彆讓主母瞥見,不然,唉……”
一個軍人拱手施禮,冷靜一指殿內。
公子重一看她乾打雷冇下雨,頓時一愣,回過神來,摟著她便笑的儘情,道:“你這嬌嬌,怎得這般奸刁。”
不想,卻聽公子重軟著嗓子哄道:“罷了,不就是想要你的嫁奩嗎,我這就給你。”
“舂,我不能服侍主了,葵那賤奴該是最歡暢的,她終究頂替了我靠近主。舂,你看著吧,不出幾日,葵就會成為葵人的,她的職位將會和我一樣,到時候,她就更目中無人了。”巧人坐在床鋪上扯弄著被角謾罵道:“最好她也獲咎主母,讓主母抽她的筋剝她的皮。”
公子重就坐在她中間,已歪著頭打量了她好久,當瞥見那雙他愛好的勝卻灼豔桃花的媚眼越來越紅時,笑了,挑起她的下巴道:“你那兄不是個好東西,莫要再為他之死傷懷了。”
師氏越聽麵色越是丟臉,抬步就闖了出來。
她是不敢批示軍人的,因為這些軍人都曾經是貴族,他們能拔劍護主,倒是不肯做這些輕賤活計的。
呂姣眨眨眼,心想,得了,她又“締造”了一個成語。
這會兒呂姣在內殿寢房裡坐著,從外殿到內殿中間還隔著一條走廊呢,走廊上站著兩排侍婢,都是候命所用。見師氏碎步而來,都默聲施禮。
呂姣轉眼看他,見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隻覺一口老血憋在內心,更加委曲眼紅,鼓著腮幫子瞪他,用力瞪。
師氏在迴廊上正脫木屐時便聽到內裡那對主仆的竊保私語。
呂姣頓時不哭了,放動手就直勾勾盯著他,彷彿在說,你不給我嚐嚐,不給我我持續嚎。
“來人,奉告家宰,讓他把你們主母的嫁奩都搬來,連同她的仆從和軍人。”公子重道。
“你還我嫁奩,你一個大男人卻兼併我的嫁奩,端的冇臉冇皮。你是有多窮啊,要靠我的嫁奩贍養那麼些人。”
此時殿內又傳來呂姣的數落,“隻要冇本領的男人才兼併女人的嫁奩呢,公子重,你快還我嫁奩。”
大殿裡,呂姣坐在矮榻上,雙手緊緊交握,腰肢坐得筆挺,眼睛一眨不眨,眼淚卻一滴一滴往外掉,真如金豆子似的,一粒粒從她臉龐滾落。
回身,獨自往巧人主仆所居的板屋裡去。
舂的眼睛頓時精亮起來,恭敬送走師氏以後,附在巧人耳邊就嘀咕開來。
公子重那一雙如虎霸氣的眼睛逐步眯起,傷害氣味垂垂開釋,呂姣忙道:“快、快,你們都彆愣著了,幫我把東西都搬到內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