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臭未乾的小子，安敢經驗老夫？”被呂晨一大套故事說得啞口無言的龐德公，乃至開端倚老賣老起來，當然，這也是多日打仗下來，得知呂晨脾氣隨和不拘末節他纔會如此。

“莫非先生對老孔有觀點？”呂晨壞笑道，自從大漢免除百家獨尊儒術以來，天下士子莫不學習孔孟之道，又哪敢對孔賢人的話有甚麼觀點呢？就算有，那也是千萬不能說的。

好吧。繞了大半天，老頭子終究把內心話說出來了。

龐德公一愣，冇人敢劈麵叫他老頭子，不過隨後，他的神采卻安靜了很多，很等閒就發明呂晨是個夷易近人的小傢夥，冇有平常上位者的架子不說，還很樸拙。對於丟棄世俗權勢，安然躬耕鄉野的龐德公來講，他喜好跟這類人打交道。以是，也就不感覺呂晨可愛了，實際上，他也向來冇有真正討厭過呂晨，他隻是不想“助紂為虐”。

“這??”再次被反將了一軍，龐德公氣鼓鼓說不出話來。

“不敢儘信。”

“去吧。燒水泡茶，不放薑末肉桂。”龐德公對仆人揮揮手，就坐到呂晨地點幾案的劈麵，道，“本來老夫來雁門，並決定留在雁門開班授徒，是因為你的造紙術和活字印刷術，如答應以讓更多的人學習賢人之道。但是，我發明你野心不小，而最首要的是，你的設法老是與賢人相悖，我擔憂，老夫教誨出來的弟子會被你引入歧途，故而，老夫才決定拜彆。你無需再勸。”

呂晨厚著臉皮跟出來，故鄉夥看了他一眼，冇有說甚麼。

不過，呂晨畢竟不是思惟家哲學家，冇有在這個題目上窮究。反而笑了起來，哈哈大笑，倒是因為想起了一個關頭性的題目――這個故鄉夥底子不是固步自封的老學究！他的腦袋很靈光呢！並且，很有辯才，呂晨心想，如果拿下他，讓他給本身教誨人才加洗腦，豈不是完美？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諸侯混戰數十年，漢民人丁銳減八成。百年後，北方外族崛起，大肆南侵，北方漢人被搏鬥一空，文明幾近斷絕。”呂晨說的是實在的汗青，“以是，我冇有挑選去關中或者荊州，而是帶著殘部來了北方守國門！現在你也看到了，是我擋住了鮮卑人的腳步，是我化解了屠格人的仇視。百年前，雲中朔方纔是我大漢邊疆，現在呢？那邊是鮮卑人的跑馬場！連我雁門都在鮮卑人的鐵蹄之側！試想，百年後，當中原混戰結束時，鮮卑人的鐵蹄將會踏到那裡？晉陽？洛陽？長安？還是荊州？”

龐德公愣住了，想起了當年強大一時的匈奴，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