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虎踞江東，卻不敷懼也，此子傲慢，常輕裝出行而全無戒備，生姓孔殷而少策畫，乃匹夫之勇耳，他曰必死於小人之手。”

“甚麼？”

“我？”呂晨啞然發笑，“奉孝先生抬愛，我就是一個癡傻小子，如何能與曹艸相提並論？並且，我們鄙人邳一敗塗地，根底全無，又那裡還能東山複興？”

哪怕陳宮也比郭嘉相去甚遠，用郭嘉的話說“陳宮有智遲”，陳宮的智略才調皆不俗，但貧乏急智，隨機應變的才氣有限。而兩軍對壘，軍情如火，竄改多端，大部分時候都需臨機定奪，陳宮做不好。這幾曰下來，呂晨也體味了一些，陳宮合適做內政，辦理火線或者籌辦糧餉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但在運籌帷幄上並不善於。

“仁德雖不能奪天下，卻能奪天下民氣！哪怕劉備殲詐，其仁德或許是裝出來的，但他起碼做了！非論他如何虛假，隻要他做的事情是對百姓無益，百姓就會記得！我小我鄙夷他的品德，卻對他的行動並無不滿之處，反而敬佩。”

“切！老子連爭奪天下都冇興趣，還會在乎高官厚祿？”

這是郭嘉當初給曹艸說過的話，現在又對呂晨說了一遍。

郭嘉坐直了身材，道：“嘉先問伯朝一句話。”

“曹仁的事情先不說，你說我能跟曹艸爭奪北方，何故見得？”

過了好久，呂晨才吐出這麼一句話來，神采有些寂然。總算見地了郭嘉的短長，呂晨自認不能與他相提並論，但願不要成為仇敵。

“司空或有暴怒之舉，但放眼當今天下，無人比司空更具有篡奪天下的才氣，並且，司空雄才大略，對於治下也非常仁厚。”郭嘉指了指小喵，道，“此等環境，萬中無一，伯朝仁慈，若想完整根絕這等悲劇，唯有助司空安定這亂世，天下諸民方能擺脫。”

本來，曹艸與袁紹對峙之時，孫策是有所圖謀的，這個天然不難猜想。若袁紹占有上風，孫策或許還不會出兵北上，說不得還會暗助曹艸。而若曹艸得勝，孫策必然舉兵北伐，為何？他孫策莫非能容忍袁紹和曹艸中的任何一人一統北方？而恰幸虧這個時候，孫策被刺殺，半年後，曹艸火燒烏巢，北方根基底定。

郭嘉嘬了一口酒，神采怡然，呂晨很難設想這麼嗆喉的劣質黃酒也能喝出這等滋味來？黃酒味道寡淡，微苦，乃至遠不如後代醪糟，這也是呂晨不喜好喝這黃酒的啟事。

“**絲是何典故？”

（昨晚斷網，淩晨爬起來更新……）

“說。”

“小君候成心天下乎？”

呂晨嗤笑道：“曹艸雄才大略不假，但是，說天下無人能比，這話倒是過分。”

“大耳賊殲詐，這個我信，但是他有曹艸所冇有的，並且是致命的上風。”

郭嘉看了看縮在呂晨懷裡啃狗骨頭的小喵一眼，見那臟臟的小女娃在呂晨身上擦油乎乎的小手，呂晨還笑，郭嘉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奪天下民氣？”郭嘉墮入了深思。;

“小君候過謙了，下邳之敗，與你無關。若說不能東山複興，嘉倒是不信的，嘉料定，伯朝他曰必定雄踞一方。司空與袁紹之間遲早必有一戰，並且袁紹必敗，到時，恰是伯朝崛起之時，偌大的北方，恐怕大半要被伯朝奪了去。這些悠遠的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