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淼與驛路羈旅約好,他能夠先把魚符給收了,等歸去就交給博物館。
“不是這個題目,我們館裡彷彿有它的另一半。”
驛路羈旅說博物館裡有很多冇有展出的展品,之前聽人說過有半片金魚符。
頂著農婦等候的目光,顧淼躊躇半天冇開口。
“一個給我喝水的農戶家裡,人家田裡挖到的,這不犯法吧?”
“法門寺去不?”
長這麼大,顧淼在博物館以外見過的最古玩,也就是清朝的銅錢,給小女人穿成毪子踢的那種不值錢的東西。
以及,他這會兒終究想起來,自個兒身上隻剩下幾個硬幣,村裡又不像有ATM機的模樣。
井水就井水吧,快渴死的時候,啥都敢喝,
哎?天下另有這麼巧的事?
城裡聽得最多的是“廢舊報紙、硬紙殼、舊家電”,俄然他悟了,會不會是指收地裡挖出的東西?
顧淼上前:“你好,我能夠辦理水嗎?實在是太渴了。”
等等,這個破鐵片片看著還不錯,手感豐富,模樣彷彿一條魚,大抵六厘米長,兩厘米寬。
金質的魚符在唐朝就不是爛大街的貨,現在能有的更少。
不過收東西是甚麼?
感受喉嚨將近燒著的時候,他聞聲了嘩嘩的水聲。
過了一會兒,驛路羈旅答覆:
農婦在顧淼摸遍滿身口袋,一臉不想買的時候,已經不抱但願,現在看他取出了五十,還一臉不想給的模樣,忙不迭的接過錢。
一麵平平整整,另一麵如魚身一樣凸起,還刻著魚鱗和魚尾的紋路,魚頭部分有一個圓孔,應當是用來掛繩索的。
天蒼蒼野茫茫,嘴裡冒煙渴得慌。
阿誰“書”字能夠是校書郎這個正九品的職務稱呼。
喝乾第二碗,農婦問道:“你如何會走到這裡來?是收東西的嗎?”
要說圖它能夠換錢,自從各種平台給的錢不竭增加以後,他也冇有那麼激烈的慾望。
唐朝軌製,三品以上官員用金魚符,五品以上是銀魚符,這個材質如何看都不是金也不是銀,隻能是六品以下纔會用的銅魚符了。
魚符是唐朝之前官員的身份符證,左符放在內廷,右符由官員佩帶。
不然哪來的“飲鴆止渴”。
顧淼久久冇有說話,手上這如果然的金魚符,就算隻要半截,就算是筆跡恍惚,也是代價不菲啊……
如果之前跟同窗做過入戶的市場調查就好了,敲開陌生人家門毫偶然理承擔。
在大馬路上閒逛半天,一輛車也冇瞥見,不知不覺,又晃到農田裡去了。
“行。”
“如何樣?”農婦問道。
顧淼很遺憾的表示:“也就這個鐵片片略微好一點,不過斑紋也都看不清了。”
顧淼儘力掙紮,又摸了一遍滿身的口袋,俄然發明褲子的後兜裡,另有一張五十塊:“就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