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負古劍,氣味橫絕,迫人眉睫。
“嗖”“嗖”
大金烏轉過了巨大的鳥頭來,嘲笑聲聲的喝道,說著,雙翅一展,作勢欲撲。
人家譴送了純陽道弟子出陣,是想跟你一戰定因果啊……
就連方行眼睛也亮了一下,嘲笑道:“你很狂嘛宋知了!”
他固然身上不帶半點殺氣,但在他麵前,卻無人生得起抵擋之心。
“事情就是這個事理,我一個妖族的都出去替你們玩命了,你們憑甚麼就得這麼惜命啊,他們純陽道如何做是他們的事情,我們隻要一個目標,那就是破了這第十陣,純陽道守陣,就敗了純陽道,宋歸禪守陣,就敗了宋歸禪,如果惜命,剛纔就不該出去……”
看錶麵,宋歸禪隻是一個年青的男人,身穿紅色大袍,盤坐在一座模糊有紅色火焰燎繞的蓮花台上,如大佛坐鎮虛空,不動不搖,雙目垂瞼,臉部線條溫和,不像趙長河那種眉眼俊美如刀鋒普通的年青人,也不像謝臨淵那等形如前人,寬額高顴,宋歸禪的表麵實在顯得有些淺顯,隻是眉宇的那一抹溫馨平和之意,卻使得他身上多了一種純潔光環。
方行聽了,內心也悄悄一驚,卻笑道:“你捨得嗎?你們人可多!”
“方道友,你真不顧恤南瞻同道的性命?”
聽到了這一句話,一向微閉了雙目標宋歸禪也緩緩展開了眼睛,一雙深得看不見底的眸子裡。似有精光明滅,他雙目看來。彈壓在眾修頭頂的壓力便彷彿又一刹時加強了近百倍,南瞻修士裡,修為弱些的,此時已經大氣也不敢出,下認識就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很奇特的感受,第十陣大開,純陽道子宋歸禪閃現在南瞻諸小輩麵前,但這些民氣裡,卻一向提不起那種如臨大敵的感受來,明曉得此人纔是他們南瞻立道最後一關的停滯,明曉得此前針對南瞻修士的護道盟,也是以此人名義組建了起來。但卻下認識不會對他生出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