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不能減緩墨琛半點傷痛，但她還是說。畢竟她的回絕傷害了他，她應當報歉。

這份漂亮，這份容忍非常人能及。

“......”墨琛一時語噎，這話嗆到他了，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覆。方瑤覺得他想通了，冇想到他沉默半晌，竟複又問她阿誰題目：“你莫非就真的不能挑選我麼？”

跟著兩邊收劍，嚴峻氛圍也稍有減緩。

“你說的很輕巧。”殊不知做起來真的很難。墨琛掀唇，嘴角澀然。不得不說方瑤真的很會說話，她不愧為一名教員，她竟然就憑她的唇舌工夫，淡去了貳心中的仇怨。讓他更加感覺以戰泄仇，真的是一個打動。

以是又怎能與他在一起。

墨琛沉默，他從未想過這些。他隻想報仇，隻想為疇昔的二十多年所支出的儘力和心血終究成為一個笑話而討回公道。

方瑤看他儘是受傷的神采，心中亦有些不忍，抿了抿唇道：“對不起。”

“我未到都城前，也從未見過骸骨如山，血流成河。”方瑤持續道，“我固然熟讀史乘，對汗青戰事很有聽聞，卻也未曾親眼看到。但是在大同，在柳州我確是真真正正看到甚麼叫骸骨如同山。

方瑤亦是道：“我也冇說完。”

墨琛心中俄然有了一個動機，算是妄圖吧。但他還是要說。

墨離看到他們退了，也叮嚀千蕁和冷泌等人退了退。

“這是前提麼？”方瑤問道。

“若我不承諾呢？”方瑤道，“你是不是籌算為了我向大曆持續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