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影象宮殿俄然裂開一道裂縫，三個月前那場失利的器官移植手術陳述正從省廳檔案室的監控死角緩緩飄落，而當時賣力清理手術室監控錄相的，恰是現在躺在泥水裡的林小蔓。

“鄔大夫呢？”她猛地扯下防護麵罩，醫用腕錶的引力波信號在皮下神經末梢炸開針紮般的刺痛。

“這裡。”醫用鑷子尖端戳著全息影象裡半透明的波紋，“上週三淩晨兩點十七分，有人用光子折射器製造了視覺盲區。”

陶悅的醫用腕錶俄然收回蜂鳴，全息輿圖上二十三個紅點同時亮起——那些都是三個月前器官移植案受害者的室第座標。

監控攝像頭折射的寒光裡，解剖室門禁卡槽殘留著半枚銜尾蛇形狀的霜花。

陶悅盯著那人回身時暴露的銀色吊墜，那是省廳頒佈給二十年以上老法醫的記念章。

當那人踉蹌著跪倒時，她扯開對方防護服領口——鎖骨位置紋著的銜尾蛇圖案正與她頸側的刻痕共振發燙。

陶悅的手指在全息鍵盤上飛速騰躍，解剖室冷白的燈光將她睫毛的暗影投在量子螢幕上。

“查這個編號。”她將沾著屍檢構造液的棉簽拍在鄔靖掌心，金屬操縱檯倒映出她瞳孔裡騰躍的黃金螺旋，“半小時前法醫室斷電期間，有人用我的權限登錄了省廳加密數據庫。”

電子顯微鏡顯現屏俄然爆出雪花噪點，培養皿裡未成形的胚胎乾細胞詭異地收縮成莫比烏斯環的形狀。

淬毒的鋼針擦著陶悅的髮梢釘入青石板，在雨中騰起靛藍色的煙霧。

陶悅的醫用腕錶收回警報，她低頭瞥見本身的心跳曲線正與三百米外某顆行道樹的年輪產生共振。

當她調出上週經手案件的職員名單時，DNA鑒定科新來的練習生林小蔓的名字在量子共振中泛出詭異的靛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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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生鏽的鐵皮屋頂上，陶悅的醫用腕錶俄然投射出全息輿圖。

消毒水的氣味混著冬青葉的潮濕鑽進鼻腔時，陶悅的解剖刀正懸停在第七根肋骨的骨膜上方。

陶悅翻身滾到配電箱火線，解剖刀精準刺入最早衝來的攻擊者膝窩。

鋼化玻璃碎裂的脆響中，陶悅俄然抓住對方揮來的機器臂。

當第十七塊螢幕開端倒計時，她俄然按住狂跳的太陽穴——那些被害人屍身上的針孔傷痕，正在影象裡扭轉成DNA雙螺旋的量子模型。

當她的量子刻痕與對方義肢介麵打仗的頃刻，三個月前器官移植案的監控錄相俄然在視網膜上閃回——手術刀刺入捐募者胸腔的刹時，無影燈下清楚晃過陳主任顫抖的白大褂下襬。

當那些加密檔案即將解壓時，晶片俄然化作一灘發光的液體，在空中蝕刻出省廳法醫鑒定中間的立體座標。

暴雨更急了，陶悅抹去睫毛上的水珠。

“西南角第三個！”鄔靖將紫外線燈拋向半空，陶悅順勢甩出證物袋裡的磁性奈米絲。

鄔靖撿起晶片時，防護手套立即結出霜花：“是定向冷凍存儲器，載體正在量子蒸發。”陶悅將晶片按在頸側刻痕處，破裂的數據流立即湧入影象宮殿。

她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量子刻痕俄然與三百米外的信號基站產生共鳴，一段被竄改的通訊記錄強行灌入她的神經突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