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真如您所言我會去西部邊軍,到時候我便將楊致帶去,必然保得他安然。”安如海點頭道:“不過左相,你想得太多了吧?您是文官之首,聲望播於天下,二殿下不致於?”
“孩兒記著了。”閔若英恭敬地應是。
閔若英沉默,他本來就是想亂來老天子,哄他歡暢而言,不過老天子固然病重,人卻復甦得很。
楊一和笑了笑,“我啊,終償還是心軟了,如果當時不睬會太子的要求,鐵了心不管此事,說不定還能落一個善終,但是畢竟還是伸手了,手一伸,便再也冇法縮返來,這一次我回籍後,倒是先要將後事措置好。天子殯天以後,我隻怕便也要跟隨他去了。”
“看來你也不胡塗。”天子長長的撥出一口氣,眼神又變得有些昏濁起來,這個兒子,一貫便是野心勃勃,胡想著在他手中一統天下,做到當年李清大帝曾做下過的偉業,現在他羽翼已豐,本身說得話,他到底有幾份聽得出來,當真得畫上一個問號。但是本身還管得了這麼多麼?兩眼一閉,神魂漂渺,阿誰時候,他想做甚麼還不是由得他去,本身也隻能再三叮嚀,但願他能謹慎謹慎罷了。
“左相這是說那裡話來,不過稍有波折罷了,左相儘管回籍小住幾日,老是有東山複興的機遇。”安如海安撫道。
“兒子明白,程務本穩,此人一心想做的,便是穩穩的守住大楚的東部邊陲,既無向前野心,天然便將東部火線運營得鐵桶普通,讓東齊無隙可乘,這些年東齊也曾摸索著打擊,固然看起來我們在火線是連戰連敗,但東齊卻也底子冇法西進,冇法撼動東線底子。【ㄨ】”閔若英解釋道。
“這件事情如果放在你大哥身上,他另有活路嗎?”老天子冷冷隧道:“你們就隻要兩兄弟,你不殺他,就不甘心嗎?”
“放屁!”天子俄然之間爆得一句粗口,讓閔若英眉頭微微一跳,“你這是亂來朕呢,還是你本身當真是胡塗呢?程務本在東部邊軍十餘年,他若不走,羅良如何掌權,以羅良的性子,必定會殺之立威,殺程務本,東部邊軍必亂。如果羅良能忍住不殺程務本,則他在東部邊軍就冇法掌權,兩人相爭,當真是敗亡無日了。這兩人一攻一守,本就是針尖對麥芒,隻能存一人罷了。”
“既然父皇如此看重程務本,那兒臣便以羅良為主,程務本為副,兩人一攻一守,東線便得均衡。”閔若英低眉紮眼隧道。
“你是說?”
“最後一件事,你籌辦如何措置你大哥?”老天子側過身子,炯炯有神地看著閔若英。
“父皇?”閔若英昂首,想再辯論。天子倒是擺了擺手,“這是對你的最後一個考題,你下去好好考慮考慮,要如何妥當的措置此事?給你三天時候,再來回報我,如果能讓我對勁,三天以後,便會有聖旨公告天下,你將被立為監國太子,主理朝政。”
“如海,不必為此事而慚愧。”楊一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便你那日出來了左相府,於事情也冇有多大竄改,隻不過量搭上一個你罷了,我們都低估了二殿下啊。現在還剩下一個你,也算是萬幸了。”
“文官係同一貫對你不感冒,但你下台以後,必然要記得,這些文人是要著意拉攏的,打天下靠軍隊,但治天下卻要靠他們,楊一和已經離職,你籌辦讓誰接任左相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