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好用？”

“蘋果樹啊？”

“白叟家，你先前不是說了我是來暗訪的大官嗎？我如果白吃你們的，讓人曉得了，那也是要參我一本的，到時候天子要讓我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了，我既然是來暗訪的，也要以身作則是不是？”

“你們這裡也辦了書院？”

老夫目光明滅，“客人不是甚麼藥材商吧？您是都城裡頭來微服私訪的大官人？”

“前幾年，的確是兵荒馬亂的。”秦風憐憫地點點頭。

秦風又是大笑起來，不消說，這必定是馬向南的主張了。

秦風笑著轉頭看向樂公公：“我還覺得我藏得夠好，想不到被這位白叟家一眼就看出來了，嗯嗯，白叟家您說得不錯，我啊，就是朝廷派來暗訪的，看看有冇有官兒敢魚肉百姓的。”

“快了快了。”老夫卻很悲觀：“到了本年收成的時候，我們就有錢了，幾十兩銀子呢。”聽這口氣，幾十兩銀子，在他眼裡，已是極大的一筆錢了。“另有啊，縣裡另有義學呢，上一次吳大人到我們這裡，就見了我這個小孫孫，跟我說縣裡有義學，不要錢還管食宿的，讓我送孫子去呢，說我這環境，絕對合適義學的退學前提，等小孫子滿了六歲，我就送去讀書呢，吳大人說了，要有出息，就必然得讀書。”

秦風大笑著摸著小傢夥的腦袋：“你這孫子運氣會更好。”

“那是太醫署！”秦風笑吟吟隧道。

老夫神采微變，悄悄地撫摩著小兒的頭髮，歎道：“兒子冇了，前兩年順天軍反叛，路過我們這裡，裹協著我那兒子走了，我們一家躲到山裡，這才逃過了這一劫，幾年下去甚麼訊息也冇有，那必定是冇了。媳婦厥後也走了，便隻剩下我們帶著孫子了。”

“聽起來真是不錯，不過光做到這些，也不算是一個好官吧！”秦風笑著道：“這個吳星啊，甚麼時候讓你們都富起來了，那纔是一個好官。”

“順天軍害人呐！”老夫臉上閃過悔恨的神采，“我們這裡本來是個大村莊，百來戶人家，好幾百口兒人呢，順天軍來了，搶糧，燒屋，敢不跟他們走的，便用鞭子抽，硬逼著大師背井離鄉，好多戶人家都絕門絕戶了，我們還能活著，已經很滿足了。”

老夫坐了下來，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倒不是我誇我們這裡的官，郡守馬大人也還，還是我們這天門縣的縣令吳大人也好，都是好官呐。”

“那是那是。”老夫將錢謹慎的貼身藏好，笑得都合不攏嘴。

屋子很大，但卻冇有甚麼傢俱物事，一張桌子還斷了一條腿，折斷的處所被用麻繩緊緊地捆著，比起彆的三條便短了一些，下頭墊著一個瓦片，板凳也隻要兩條，用家徒四壁來描述倒是最為貼切。

老夫也笑了起來：“老頭兒活了大半輩子了，固然冇有見過大世麵，但看人還是有幾分目光的，客人一看就不是販子的架式，身上有一股威勢，嗯，就是往那邊一坐，便自但是然地讓人驚駭。另有您這兩個侍從，如何也不像是藥商啊，本年已經有好幾撥藥商來過這裡了？”

“您見過馬郡守？”

“苦是苦了點，但有盼頭呢！”老夫倒是鎮靜起來。“提及來，還是現在的天子好啊，曉得我們長陽人吃了大苦頭，說是三年不收稅呢！我們家固然隻要三口人，卻分了十幾畝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