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認得,現在我們天門縣都用這錢啊,這是朝廷新發的,便利,不像之前銅錢沉甸甸的。”
“冇有冇有!”老夫連連點頭:“不但充公錢,過年的時候,還派人給我們送來了一些糧食,說是讓我們度春荒的,都是上好的栗米呢,以是我說現在的官兒都是好官,之前那有如許的事兒啊,不找我們剝削就是好的啦。”
“多下的,便算是我給你這孫孫買筆墨紙硯的錢吧,你不是說要送他去讀書了嗎?那邊固然不收錢還管食宿,但這些東西還得本身買吧。也要很多錢的。”
老夫瞪大了眼睛,“一頓飯罷了,值甚麼錢,不要,不要的。”十兩銀子,也將這位白叟給嚇著了。
“您認得這錢?”秦風感興趣地問道。
“你們這裡,當官兒的還如何樣?”秦風問道。
那老夫兩口兒年紀太大,一看就是爺爺輩兒的了。
屋子很大,但卻冇有甚麼傢俱物事,一張桌子還斷了一條腿,折斷的處所被用麻繩緊緊地捆著,比起彆的三條便短了一些,下頭墊著一個瓦片,板凳也隻要兩條,用家徒四壁來描述倒是最為貼切。
秦風笑著轉頭看向樂公公:“我還覺得我藏得夠好,想不到被這位白叟家一眼就看出來了,嗯嗯,白叟家您說得不錯,我啊,就是朝廷派來暗訪的,看看有冇有官兒敢魚肉百姓的。”
一頓飯,就是栗米粉和著野菜做的餅子,一大碗湯也是用野菜做提,冇有油,淨水寡湯的,但秦風卻吃得極其苦澀。
“苦是苦了點,但有盼頭呢!”老夫倒是鎮靜起來。“提及來,還是現在的天子好啊,曉得我們長陽人吃了大苦頭,說是三年不收稅呢!我們家固然隻要三口人,卻分了十幾畝地呢!”
“那是那是。”老夫將錢謹慎的貼身藏好,笑得都合不攏嘴。
“白叟家,你先前不是說了我是來暗訪的大官嗎?我如果白吃你們的,讓人曉得了,那也是要參我一本的,到時候天子要讓我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了,我既然是來暗訪的,也要以身作則是不是?”
秦風大笑:“白叟家,這是從何提及呢?”
秦風又是大笑起來,不消說,這必定是馬向南的主張了。
“前幾年,的確是兵荒馬亂的。”秦風憐憫地點點頭。